2009年10月20日 星期二
我手寫我心
作為一位知識分子,當國家出現了腐敗貪污的情況時,應直言諫之,用筆墨寫出心裏想告訴給當權者的勸告。可是當今實行「君不正以直諫之」的知識分子,沒有當年的魏徵、東方朔那麼好運,全受當權者的欺凌。
曾公開勸喻領導人應建立多黨制民主政治體制的郭泉,被法院以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囚十年。因發表文章狠批四川豆腐渣工程的異見人士謝長發,也以顛覆國家罪名判囚十三年。
眼見國內政府貪腐嚴重,而發表《零八憲章》的劉曉波和為公義發聲的維權律師許志永,也先後被內地政府打壓,可見內地以言入罪的情況仍然相當嚴重。當權者希望藉此產生寒蟬效應,恫嚇那些會對政府作出批評的人。但當權者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學者們還是一個接一個的直諫領導人,由當年的京城六君子到今天的許志永,從沒間斷過。
他們為了公義、為了人民福祉,即使身陷囹圄也無所懼,有着刀山去,火中聚,誓將生死永伴隨的精神。他們做到了「我手寫我心」的境界,他們寫的是他們所信的,他們的行為和精神是令人敬佩的、我們是應該為他們的自由而發聲的。他們的義舉令到我想起當年陳獨秀在牢中所寫的一副對聯,「行無愧怍心常坦,身處艱難氣若虹」。
武大郎自由撰稿人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20&sec_id=4104&subsec_id=15337&art_id=13331322&coln_id=12676447
2009年10月19日 星期一
零八憲章首批簽署人李劍虹再被拒入國門
(圖片來自明報)中國《零八憲章》第一批簽署人之一、上海作家李劍虹試圖返回中國大陸時再次受阻。持有律師執照的香港民主黨立法會議員何俊仁正在幫助這位持有效中國護照的女作家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李劍虹入境再次被阻*以小喬作為筆名發表文章的上海獨立評論員李劍虹星期六試圖經深圳灣回到中國大陸時被拒絕入境。兩天前的星期四,她在香港與深圳之間的另一個出入境口岸落馬州-黃崗口岸首次被中國大陸當局阻擋在外。
李劍虹對美國之音記者描述了最新一次的入境受阻情況。她說:“出境的時候很順利,沒有什麼懸念。但在深圳灣的大陸入境處又被他們扣留了差不多五個多小時,將近六個小時。他們最後還是通知我,說我不能入境,現在我們把你送回到香港。我反復問他們為什麼,他們說是執行上級的決定。 ”在過去一年半的時間裏,李劍虹一直在瑞典參加一個瑞典政府資助的項目,但因為護照很快到期而中國駐瑞典大使館又拒絕為護照延期,她提前在一星期前離開瑞典。在香港逗留了幾天后,她上星期四持有效護照回中國大陸,但被當局拒絕入境。
*零八憲章多名相關人員被打壓*李劍虹以小喬為筆名在網上發表了一些批評政府的文章,並作為最早一批人士在推動中國政治民主的《零八憲章》上簽名。《零八憲章》的起草人劉曉波去年被當局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逮捕。這個月早些時候,《零八憲章》另一位簽署人、四川作家冉雲飛在前來香港參加一次學術討論會的途中被中國當局阻擋,並拘留幾個小時。在香港的獨立中文筆會創始人之一孟浪對美國之音說,李劍虹被拒絕入境的情況表明,在今年一系列政治上敏感的重大紀念日過去之後,北京當局仍然不會放鬆對異議人士的打壓。孟浪說:“小喬兩次從深圳希望入境,回到中國,兩次被堵了回來,似乎這個事件表明,那麼多事件過去了,是不是氣氛會寬鬆一些呢。而小喬這個案子呈現的情況正好相反。”
*李劍虹尋求香港律師協助*李劍虹星期六被大陸當局拒絕入境又再次回到香港後,香港入境事務處只給了她一天時間停留在香港,並要求她星期天離境。不過,李劍虹不打算現在離開香港,並希望能在10月24號護照有效期結束前再次嘗試進入中國大陸。她說,她已經約好星期一早晨在香港立法會與民主黨領袖、立法會議員何俊仁會面。身為律師的何俊仁上星期還答應辦理另一名中國異議人士、前學生領袖周勇軍的案子。美國永久居民周勇軍去年9月底試圖經香港闖關進入中國大陸探親時被香港當局扣留,然後被轉交給中國大陸當局,目前他面臨刑事起訴。何俊仁說,香港當局將周勇軍轉交給大陸當局的做法看來違反了香港法律和基本法對一國兩制的規定。
*港府稱香港入境程式合法*香港政府拒絕對周勇軍和李劍虹的案件發表評論。稍早前的一份政府聲明說,“所有入境申請,入境事務處均依據法律、入境政策和每宗個案的情況作出決定。一般來說,旅行證件未能符合入境要求的旅客,會被遣返至來港前的口岸或原居地。”
*李劍虹:不願做政治難民*按照這個規定,香港當局只能將李劍虹遣返中國大陸或瑞典,而李劍虹明確表示,她寧願被遣返中國大陸,而不願去瑞典當一個政治難民。她說:“ 這是違背我本人意願的。我並不想在中國以外在全世界到處流浪,做政治難民,但是現在是我自己的祖國拒絕我。我認為這種處理方式是非常不妥當的,也是中國政府很不負責任的一種做法,因為它把自己國家的公民推向其他國家,成為難民。 ”李劍虹說,自己是一名作家,不能在中國的土地上寫作就等於失去了根。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1.voanews.com/chinese/news/china/hk-20091018-646963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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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18日 星期日
郭泉教授顛覆國家政權?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1.voanews.com/chinese/news/china/GUOQUAN-CHINA_20091017-6466414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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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0月17日 星期六
學者郭泉被判顛覆罪成立 獲刑十年
資料圖:南京師範大學學者郭泉(郭泉提供)因文章言論被捕的南京學者郭泉一案,法院周五通知一審判決“顛覆國家政權”罪名成立,有期徒刑十年。家屬表示堅持上訴。自由亞洲電台特約記者丁小的采訪報道。
辯護律師周五收到江蘇宿遷法院方面通知南京學者郭泉一審被判顛覆國家政權罪成立,判刑十年。判決書估計下周一寄到。
郭泉母親顧瀟當天告訴記者:“今天郭蓮輝律師下午五點打電話告訴我。反正比懸著好,現在心裡有數了,判了十年。我說的吧,共產黨狠吧!哎,這就是我兒子為國為民的結果。判的罪名就是顛覆國家政權罪,你說小小郭泉比起幾百萬軍隊、原子彈還狠麼?能顛覆了政權麼?不就是小孩寫點文章麼?一些共產黨不中聽的文章。”
郭泉的妻子李晶認為判決無法接受:“今天律師說了,判了十年。我的看法是這個判決肯定是有問題、不對的。言論自由嘛!寫點文章至於判他十年麼?我覺得簡直是瘋了!”
原本按法律規定該案一審應該九月二十五日前宣判,法院方當日發出延期審理決定書。當時各界分析認為,這是為國慶六十周年的輿論氣氛著想。大慶過後,果然不是繼續審理而是傳來十年重判的消息。
本台記者周五無法聯系上郭泉的兩名辯護律師,其中上海律師師魏江據悉正在海外做中期交流;而當天通知家屬一審判決結果的江西郭蓮輝律師電話則一直無法接通,有消息指他因郭泉案件受到巨大壓力。
郭泉的母親顧瀟目前正在為他尋找二審代理律師,這位在江蘇省宣傳系統工作多年的體制內作家表示支持兒子上訴,即使對推翻原判不抱希望,也決不放棄權利:“我想應該上訴,我想我兒子也會上訴。我曉得上訴也沒有用,肯定是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但這是我們的權利,為什麼放棄呢?再說我想這個上訴也不是做給現在人看的,而是給後來人看。為什麼不上訴?我們一審做的是無罪辯護啊,難道現在就承認是有罪了?我想我兒子不會吧?他肯定要上訴,我現在正准備給他找二審的律師呢!”
曾任南京市經濟體改委秘書和中院法官的原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副教授郭泉,07年11月開始發表致國家領導人及民眾的公開信,提出建立多黨競選民主體制、軍隊國家化等建議,其後一個月內遭學校解除教職,降職到資料室,並被公安傳喚、抄家,以及被開除出民盟。但他繼續撰文談論社會政治問題,並提出改革意見。08年11月中他被以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名抓捕,今年八月七日被送上法庭。公訴方的主要指控是他在網上發表三百多篇名為《民主先聲》的文章,文章中提到組成以宣傳民主思想為目標的新民黨,以及提出以不合作方式進行公民行動的藍色運動倡議等。
以上是自由亞洲電台特約記者丁小的采訪報道。
新世紀新聞網(www.newcenturynews.com)
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china/200910/20091017010834.html
2009年10月16日 星期五
失明維權者激瘦促減刑
陳光誠
2009年10月16日
昨日是國際盲人節,但山東失明的「赤腳律師」陳光誠,因早年揭露山東臨沂暴力生育計劃,遭當局報復而身陷囹圄。目前,他在獄中情況堪憂,由於腹瀉問題嚴重,甚至便中帶血,一個月以來體重減了近 11磅。據悉,他亦已向獄方要求減刑。而他的妻子袁偉靜前日致信世界盲人聯盟,呼籲各界關注陳光誠案。
陳光誠嚴重腹瀉便中帶血
現年 38歲的陳光誠,於 2006年 8月被山東當局莫須有地以「聚眾擾亂交通罪」和「故意毀壞財物罪」,判監 4年 3個月。一直在山東省臨沂監獄服刑的他,在獄中多次受到暴力對待。
今年 5月以來,袁偉靜被當局禁止到獄中探望丈夫。她前晚收到丈夫的電話,得悉他腹瀉問題嚴重,一個月以來體重減近 11磅。陳光誠在過去 9個月不斷出現肚瀉等情況,懷疑與獄中膳食欠佳有關,但獄方一直沒有提供檢查和治療,無視她的家人及外界提出盡快批准他保外就醫的要求,並違反中國在去年 8月 1日確認聯合國《殘疾人士權利國際公約》中的第十四條第二項規定,沒有履行為被剝奪自由的殘疾人士提供人權法規定的待遇。
袁偉靜致世界盲人聯盟的信中表示:「我真切地希望世界盲人聯盟能夠為了我丈夫的健康和正當權利而努力。」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也呼籲中國政府以人道理由,立即釋放陳光誠。
國際盲人節在 1984年於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 Riyadh)召開的世界盲人聯盟成立大會上,確定每年的 10月 15日為盲人節。
維權網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16&sec_id=15335&subsec_id=15336&art_id=13318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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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china/200910/20091015233418.html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誰是知識分子?
“知識分子”(intellectual)一詞的產生源於法國歷史上著名的德雷福斯事件(Dreyfus Affair)。1894年法國參謀部得知內部有人秘密向德國情報機關提供武器資料,此事引起上層軍官重視,將軍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叛徒。參謀部在證 據極不充分的情況下將實習軍官猶太人德雷福斯推上審判席,經過秘密審判德雷福斯以間諜罪和叛國罪被判終身流放。兩年後一些新的證據被媒體披露,這些證據足 以證明真正的叛徒逍遙法外而德雷福斯只不過是“替罪羊”,許多法國人紛紛向政府和軍隊呼吁要求重新審判德雷福斯案。在輿論壓力下法院重新開庭,但審判結果 不僅維持了原判還將一個向媒體說出實情的軍官判為泄密罪。
作家左拉在報紙上發表了《致法蘭西共和國總統的公開信》,它有一個更為大家所熟悉的標題——《我控訴》。在公開信中左拉以極大的勇氣控訴國防機關、 軍事法庭及某些上層軍官違法亂紀的行為,指出這是最為可恥的違背人道和正義的“國家犯罪”。法國軍方以“誹謗罪”對左拉提出起訴,左拉被判有罪,逃亡英 國。流亡國外的左拉並未放棄抵抗,他號召更多的人認清真相,起來鬥爭。除了左拉,許多學者、教師、媒體工作者、學生都紛紛站出來,表達他們的正義和良知。 這時“知識分子”一詞出現了,初始這是對抗議者的蔑稱,暗示這些人的行為脫離現實、不合時宜,但抗議者卻主動接受“知識分子”的叫法。在“知識分子”的帶 動下,越來越多的法國民眾發出質疑的聲音,法院不得不再次重審德雷福斯案,這次審判依舊認為德雷福斯有罪,但迫於公眾的壓力,新上任的總統宣布特赦德雷福 斯。1906年,在德雷福斯首次被宣判有罪十二年之後,上訴法庭終於宣布取消德雷福斯的叛國罪、間諜罪罪名,為其恢復名譽。
在這一事件中誕生的“知識分子”一詞毫無疑問和爭取公理、正義以及對抗強權有密切關系,而在西方學者對知識分子的概念界定中,無論是薩伊德認為的 “知識分子是具有能力‘向'公眾以及‘為'公眾來代表、具現、表明信息、觀點、態度、哲學或意見的個人,在扮演這個角色時必須意識到其處境就是公開提出令 人尷尬的問題,對抗(而不是產生)正統與教條,不能輕易被政府或集團收編,其存在的理由就是代表所有那些慣常被遺忘或棄之不顧的人們和議題。”還是福柯提 出的“知識分子的工作不是去塑造他人的政治意志,而是通過他在自己研究領域的分析,對那些自說自話的規則質疑,去打擾人們的精神習慣、他們行事與思想的方 式,去驅散那些熟悉和已被接受下來的東西,去重新檢驗那些規則和體制,在這一重新質疑的基礎上(他在其中完成作為知識分子的特殊任務),去參與政治意志的 形成過程(他在其中扮演公民的角色)。”亦或是薩特的例證,“當一個科學家在實驗室裡進行核試驗研究時他不是一個知識分子,而當他在反對核戰爭的請願書上 簽名時才是。”具有公共關懷和批判意識,且有強烈社會責任感顯然是知識分子的一大特質。
然而在中國,知識分子的概念卻是模糊的,在很多人的意識中知識分子只是和知識有著簡單聯系的一批人。《現代漢語詞典》對知識分子一詞的解釋為:“具 有較高文化水平、從事腦力勞動的人。如科學工作者、教師、醫生、記者、工程師等。”在這個定義裡,知識分子的社會角色被完全忽略。這種忽略當然是極權統治 的本質使然,統治者不可能允許在他們之外還有任何團體或階層可以發揮具有獨立精神和批判意識的影響力。近年來時見關於知識分子道德淪喪、信用破產的討論, 被拿來作為例證的如四川地震後含淚勸告請願災民“識大體、明大理”的余秋雨,認為上訪專業戶99%以上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的孫東東,但其實缺乏基本公共關 懷和對強權的批判,這樣的人很難被稱為知識分子。
還有另一種討論近年來也頗為盛行,那就是中國究竟有沒有真 正的知識分子。持反對意見者認為這樣一個極權國家本就不具備知識分子產生的土壤,沒有言論和出版的自由,意見無從表達,更難說去影響公眾。且中國的知識階 層多依附於體制,於是發聲時考慮最多的便不會是公眾利益。雖說西方知識分子也難以完全獨立於權力和金錢之外,但在極權統治下這種依附性會是致命的。
我卻不那麼悲觀,就拿這次全然不顧公民個體感受的政權狂歡來說吧,總有一些人站出來提醒公眾“舍小家,顧國家”不是理所當然,在大時代中每一個個體 都應受到尊重,也總有一些人對霸道傲慢的強權說不。雖然在沒有言論和出版自由的國度,發出這樣的聲音異常艱難,但網絡卻多少提供了一種可能性。眾所周知中 國的互聯網是世界上最大的局域網,大部分外國媒體駐中國的記者學習的第一課都是在中國如何“翻墻”,而我的一位家住深圳的朋友每周都會過來香港,他來這裡 唯一要做的用他自己的話講就是“享受自由網絡”。即便如此,互聯網還是比直接受政權管控的傳統媒體多了訊息和意見的出口。拿被認為是中國知識分子最集中的 blog聚合牛博網來講,其多數作者會將在內地媒體不可能發表或完全發表的文章貼到那裡,其中有對權力的質疑,有對公眾的提醒,也有被掩蓋的真相,而從傳 播效果來看雖然幾經關停之後牛博網不得不將服務器設在國外,網友要看牛博需要“翻墻”,但卻依然有三十多萬的日均瀏覽量。
或許在今天的中國新媒體技術不僅僅作為手段,它更是一種能改變社會生態的力量。
http://www.bullogger.com/blogs/duting/archives/345086.aspx (牛博國際)
2009年10月14日 星期三
海南省一名男子在拘留所24天變植物人
作者:何山 文章來源:RFA
海南省一名涉嫌交通肇事的37歲男子,被縣公安局刑事拘留24天後突然昏迷,經搶救雖保存性命,但從此成為植物人。家人對出事原因感到懷疑,病人的妻子表示,出事後趕往醫院探視丈夫,發現他額頭上有腫塊,雙臂亦有紫色瘀痕。(何山報道)
受害人冼敬安現時在海南醫學院附屬醫院神經外科病房留醫,除了眼睛和嘴唇有些生理反應外,全身僵硬,骨瘦如柴,每天依靠藥物維持生命。由妻子陳月芬和冼敬安的姐姐輪流照顧飲食和起居。
南海網報道,冼敬安和妻子都是海南省臨高縣國營紅華農場的職工,今年3月7日,冼敬安因交通意外被縣公安局刑事拘留,3月20日被移送到臨高縣看守所,陳月芬說,當天她趕到看守所為丈夫送了衣物,當時兩人可以相互噓寒問暖,丈夫身體狀況良好。
陳月芬說,4月14日晚,她接到臨高縣看守所的通知,在臨高縣人民醫院看到了被關押了24天後的丈夫時,丈夫插著氧氣管躺在急救病床上昏迷不醒,額頭上有腫塊,雙臂有紫色的手印,因為被子蓋住了身體沒法仔細看他身上有沒有其它的外傷。陳月芬對於看守所說的丈夫因心髒病突發而昏迷不醒覺得不可思議。而後來在省人民醫院進行救治的過程中,醫院暫時診斷為肺部感染和腦水腫。
冼敬安出事前是農場的司機,每年都會進行體檢,平時身體很健康,當時進看守所時身體也沒有異常。
陳月芬說,丈夫被關進看守所後,家人一直未與其見過面。直到4月14日傍晚,她和家人接到臨高縣看守所的電話稱,其丈夫因心髒病突發猝死的消息。時隔24天,她再次在臨高縣人民醫院見到自己的丈夫時,他已昏迷不醒,經過艱難的搶救才保住了一條命,由於病情嚴重,冼敬安隨後被送往海南省人民醫院進行救治。今年6月,陳月芬和家人將丈夫轉院至海醫附屬醫院治療至今4個多月。
半年多以來,冼敬安再也沒說過一句話,身體也無法動彈,沒有了生理反應,幾乎成了依靠藥物維持生命的植物人。
陳月芬曾要求看守所指冼敬安心髒病突發猝死作出解釋,所得答覆是無法接受。她和家人亦要求臨高縣公安部門提供丈夫在看守所生活的監控錄像,以及索取當時接診醫生出具的心髒病導致猝死的報告,但都遭到臨高縣公安部門的拒絕。
陳月芬質疑臨高縣看守所管理失職才導致丈夫幾乎變成了植物人。面對如今只能靠藥物維持生命的丈夫,面對每天數百元的治療費用,她非常無助。她說,雖然臨高縣公安部門已為丈夫的治療墊付了一部份醫療費,但她希望臨高縣公安部門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說法,並為丈夫的治療負責到底。
新世紀新聞網(www.newcenturynews.com)
2009年10月13日 星期二
香港遣送周勇軍回中國被指違法


美國之音 黎堡張月衛向香港特首討回女兒的父親
她說:“ 我來香港的目的就是代我的孩子向香港政府要回她的爸爸,來找她的爸爸,因為勇軍是在香港失蹤的,然後是香港政府把他送到中國大陸去的,一直關押到現在。 ”
美國之音 黎堡周勇軍當年民運時的同事李進進 (右)
陪同張月衛一起來到香港討個公道的美國執業律師、周勇軍當年民運時的同事李進進說,香港行政當局原本已經確認周勇軍跟一宗香港銀行詐騙案無關,本來可以依據他不具備有效旅行證件將他遣返回出發地,但卻未經正當的司法程式就擅自將他送往中國大陸,因此違反了有關國際法。
李進進說:“ 我們要問曾蔭權特首這樣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把周勇軍送回中國去,你的法律根據是什麼?如果他(的這件事)發生在香港,那麼大概香港警方有管轄權,這是一個很明顯的問題。我們也要問曾蔭權特首,這個案子你們自己不去起訴,為什麼交給中國當局去處理。 ”
美國之音 黎堡香港民主黨主席何俊仁
他說:“周勇軍事件是在香港回歸以來對一國兩制、香港的高度自治帶來的最嚴重挑戰。這樣的事情現在發生在周勇軍的身上,發生在可能是大陸人認為是異見人士的身上,那麼明天可以發生在什麼人身上呢?這是很多人關心和擔憂的主要原因。”
2009年10月12日 星期一
蘋論:粉飾太平 只會加劇民族衝突
今日是新疆七.五騷亂 100日,內地民眾發起在今晚點燃白蠟燭,悼念騷亂中喪生的無辜市民,但內地網站不只封殺相關留言,也禁止網民就韶關漢族、維族工人衝突案審判發表評論。尤有甚者,當局繼續在天安門廣場擺放 56根巨柱象徵民族團結,如此粉飾太平,無視新疆漢族、維族衝突的血腥,根本無助於紓緩民族矛盾。
從韶關港資廠漢、維工人衝突,到烏魯木齊七.五騷亂, 2,000多位無辜市民傷亡,民族團結的面紗已變得血淋淋。香港記者在新疆被打、被誣衊涉嫌煽動鬧事,也令各界見識了新疆官員的蠻橫。令人遺憾的是,北京迄今未能追究新疆主要官員的責任,未能正視民族矛盾激化的現實,未能深入檢討現行民族政策之不合時宜,反而大舉表彰 1,488個所謂「民族團結進步模範」,在天安門廣場擺放 56根民族團結柱,極力營造民族團結、和諧的假象。正如內地民眾在官方人民網的留言所指, 56根巨柱「彼此獨立,互相區隔,顯現不出『團結』表現在那裏,更像民族『分立柱』」。也有網民批評,當局過份強調民族的區分性,忽視了中華民族是一個整體的事實,「中國不是簡單的 56個民族拼盤。這些高調固化民族身份的蠢行到此為止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中共建政 60周年之際,漢族、維族之間出現的血腥衝突,已不能以所謂的刑事案件去掩蓋。北京當局應虛心聽取民眾的意見,擺脫舉行表彰會讓地方官員邀功請賞、舉辦展覽或者樹碑立柱吹噓民族團結的陳舊模式,實實在在地檢討民族政策、宗教政策,才能避免漢族、維族再度陷入血腥仇殺。
加強軍警戒備,可以防範流血衝突於一時,不可能營造民族和諧的契機。要實現民族和解、社會和諧,始終要回到憲政的軌道,回到民主與法制的機制,而當務之急,
一是在審判韶關衝突案、烏魯木齊騷亂案時,當局必須確保公開、公平、公正。韶關衝突案中,兩名漢族疑犯被重判,已讓外界憂慮當局是為了安撫維族人,如果烏魯木齊騷亂案,當局繼續維持對少數民族「兩少一寬」(即「對少數民族的犯罪分子要堅持少捕少殺,在處理上一般要從寬」)的政策,勢必引爆當局放縱維族罪犯的不滿,埋下新一輪民族衝突的隱患。
其二,新疆多數網站、論壇自七.五後被關閉至今已逾三個月,各大網站封殺新疆新聞的評論也已逾三個月。封鎖民眾討論新疆問題的論壇及網誌,不只是堵塞言路,有損集思廣益,而且會累積民怨。當局還想封殺網絡言論、維持萬馬齊喑的假和諧到何時?
其三,主政新疆 15年的中共新疆區委書記王樂泉,其所謂政績只剩下七.五騷亂的血腥,漢、維兩族民眾都發出要王樂泉下台的怒吼。民心盡失的王樂泉留在新疆越久,北京的管治威望受到的傷害就越深,北京必須從大局出發,克服黨內權鬥的掣肘,盡快委任新的區委書記。周一至周六刊出
(李平)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12&sec_id=4104&subsec_id=15333&art_id=13303097&cat_id=32&coln_id=6453400
2009年10月11日 星期日
中國維權組織決建精神病院受難者數據庫
*訪民、異議人士、維權人士以及法輪功修練者等被中國當局視為“不穩定分子”*設立在湖北的中國民生觀察工作室發表報告說,中國當局實行“穩定壓倒一切”政策,把訪民、異議人士、維權人士以及法輪功修練者等都當成了“不穩定分子”,這些人當中有很多人因此被冠以各種理由,有時甚至根本不需要理由就被投入精神病院,成為中國的精神病院受難者。
*在當局敏感時期,將“不穩定分子”投入精神病院是中國當局實現絕對“穩定”的重要手段。*報告說,在奧運會、國慶、人大政協兩會和六·四這些所謂“敏感”時期,將這些“不穩定分子”投入精神病院是中國當局實現絕對“穩定”的重要手段。尤其是那些曾被官方關進過精神病院的人員,往往到了“敏感”時期就被送進精神病院,“敏感”時期結束了就放出來。十幾年來長期上訪的南車集團長江公司武漢車輛廠職工胡國紅,就是一位精神病院受難者。他曾經在2008到2009一年的時間裏三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這三次分別是在奧運會、兩會和六·四敏感時期。他向美國之音記者講述了自己在去年奧運會期間被綁架到精神病院的遭遇:“是政府公安局和單位一起上的,我家連我老婆都不知道,關到那個武東精神病院,就是奧運會。把我關了70多天,當時每天給我打電針,就是電擊,強行電擊,電擊完之後每天把我捆在板凳上,每天一起床把我係在板凳上,一直系到睡覺,中間吃飯也把我係在板凳上,每天如此。家裏人也不讓接見,70多天,一直到10月7號。 ”
*劉飛躍:“不穩定分子”被關進精神病院後時常遭到各種酷刑折磨*維權組織民生觀察工作室負責人劉飛躍在接受美國之音採訪的時候,介紹了中國精神病院受害者的情況。他表示,之所以稱那些被關精神病院的正常公民為受難者,是因為他們被關進精神病院後,時常遭到各種酷刑折磨。這些受害人往往對被強制關進精神病院進行反抗,因此遭到毆打、電擊、強制灌藥等非人道對待,甚至有人被打殘、打死,人權嚴重遭受踐踏。
*劉飛躍:建立中國精神病院受難者數據庫是為了引起外界的關注,推動這個問題得到最終解決*他說,鋻於精神迫害問題在中國的普遍性、嚴重性、殘酷性以及緊迫性,民生觀察工作室一直把這個現象作為重點予以關注。去年精神衛生日,該組織發佈了精神迫害案例彙編集,並呼籲制定精神衛生法。劉飛躍介紹說:“目前最新的一個動作,我們就是在網上,在我們民生觀察網上建立這個精神病,中國精神病院受難者數據庫。 我們希望對這些個案例進行長期的蒐集,向外界曝光,從而引起外界對這個問題的關注。”民生觀察工作室負責人劉飛躍說,大家都應努力,儘量把這種醜陋現象都揭露出來,“攤在陽光下”,推動這個問題得到最終解決。他說,這是“每個人的責任和義務。”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1.voanews.com/chinese/news/china/database-mental-101009-63921767.html
2009年10月10日 星期六
中國知識界15人發表《網絡人權宣言》
《網絡人權宣言》已開放簽名,簽名郵箱: netzenright@gmail.com。
中國知識界15人----包括作家、學者和律師,2009年10月8日在互聯網上公開發表《網絡人權宣言》,全文如下----
《網絡人權宣言》
站在人類歷史長河的高岸上,我們將會看得更清楚:互聯網這一新技術革命帶來的社會變化和進步,對擴展中國人的自由與基本人權,無異於遠古時代的鐵與火、犁與輪對文明進程的影響。
我們注意到,網絡公民傳播的時代不可阻擋地來臨。公民記者通過手機、數碼相機拍攝事件,傳播事實真相,已經成為時尚和新潮;網絡也給公民提供出無限創意空間,通過博客、播客、網絡論壇甚至是跟貼等途徑,表達意見。
我們認為,關心公共事務是公民的責任,而關注網絡言論自由也是網絡公民的責任。網絡公民合法地發表言論、報道真相,是行使公民權利,也是促進這個古老文明注入以個人幸福與基本人權為核心價值的新血液,促進全體國民的福祉,因之應該予以鼓勵、善待和寬容。
有鑒於此,我們認為如下理念是值得肯定的:
1,互聯網言論自由是公民言論自由的一部分,是人類的最基本的人權和最美好的價值之一,值得追求、珍惜、愛護。
2,每個網絡公民在網絡上合乎當地憲法原則和法律的發言,用文字、聲音、圖畫、視頻表達意見,應該受到保護、鼓勵。
3,發表權是網絡公民最基本的權利,此項發表權尤其體現在個人博客、播客,體現在論壇中。發表權不應受到超出法律範圍之外的審查和干擾。持有與發表意見應有免於恐懼的自由和權利。
4,編輯權應予以尊重;此項權利不應受到法律範圍之外其他權力的困擾。
5,采訪報道權是網絡公民應有的權利之一;此項權利應受憲法的言論自由原則保護;公民行使此項權利時應該盡可能重現事實真相,避免歪曲、捏造和惡意誹謗。
6,評論權和交換意見的權利是網絡公民應有的權利之一,此項權利應包含有質疑和監督的權利,含有批評和抵制的權利。
7,匿名表達權是公民言論自由的一部分,匿名是為了作者更便利地表達意見。只要匿名作者合乎憲法和法律地表達意見,此種合法權利應予以尊重。
8,網絡資訊搜索權是公民表達權、知情權、監督權的一部分。一方面,合法的網頁資訊不應予以屏蔽;另一方面,對事關公共領域的個人資訊的搜索權,應予以尊重和保護。
9,網絡隱私權應予以尊重和保護。網絡公民的真實身份與個人資訊,除非經公正透明的司法程序和被證明為必要,不得被網站予以公開。
10,合乎憲法和法律的網絡信息自由流通權,應該予以尊重和保護。對違背言論自由原則的網站審查、屏蔽、封鎖,應該被輿論譴責,並通過司法訴訟等程序尋求言論自由的正義。
我們呼吁,為使公民重視網絡言論自由對全體國民人權與幸福的意義,應該設立網絡人權日。
鑒於1911年10月10日,我們的先賢和志士浴血而起,終結了一個殘暴的種族歧視王朝和漫長的帝制形式,在亞洲大地上首創了共和政體。為了追憶他們自由的熱血和勇氣,我們提議:每年10月10日,為中國網絡人權日。
2009年10月8日
執筆人:凌滄洲
聯署人:凌滄洲(北京,作家,學者,資深媒體人)
趙國君(北京,法律學者)
冉雲飛(成都,作家,學者,編輯)
北 風(廣州,資深網絡媒體人)
昝愛宗(杭州,作家,記者)
張 輝(北京,學者,德先生研究所負責人)
唐吉田(北京,律師)
魏 克(北京,詩人,漫畫家)
江天勇(北京,律師)
金光鴻(北京,律師)
韓一村(北京,律師)
郭旭舉(北京,學者)
史義軍(北京,現代史學者)
巴忠巍(河南,青年維權工作者)
左樵(北京,教育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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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訪民中秋前含冤死 龍口市黑監牢遭曝光

BoXun Photo李淑蓮講述被裸體綁架經過(7月初拍攝)
據知情者介紹,李淑蓮9月3號從北京大興德茂派出所被龍口駐京辦人員帶走,送回家鄉東萊鎮後關進一間賓館客房改造的黑屋,一直沒有音信,直到10月3號也就是中秋節當天鎮政府向她家人通知死訊。李淑蓮的弟弟張春良對美國之音記者表示,過去一個月中,李淑蓮的家人曾到處尋找她的下落,但北京和山東信訪部門均表示查無此人。他說:“從北京直接就把她關起來了,沒讓她回家。(記者:你們家屬知不知道她關在哪了?)不知道,都去找過,都沒找到。”
2009年10月9日 星期五
高智晟——我的先生,孩子的父親你在哪裡
莫之許 @ 2009-10-9 2:52
耿和 智晟你在哪裡呀?你聽到我和孩子對你的呼喚嗎?你能感受到我們娘仨對你的無限的牽掛和深深的擔憂嗎? 今日是中秋,幾天來天氣總是陰沉沉的;而此時此刻又是中秋的深夜,一個無月的中秋,細雨濛濛。你知道嗎,我內心已難以承受你依舊音訊全無的現實。每逢佳節倍思親,在這個普天之下,家家團圓的日子,我的先生你在哪裡!?孩子的父親你到底在哪裡!?有誰能告訴我,有誰能幫到我們娘仨?在你被非法拘禁和我們全家被監控的日子裡,我們和孩子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我和你最難面對的是孩子幼小的心靈被蹂躪、傷害,殘酷的現實曾使我幾盡絕望!孩子們的處境令我們感到深深的憂慮,為了孩子能夠上學,為了我們不再成為中共威脅你的把柄,我經歷了為人妻、為人母最難最痛苦的抉擇,我和孩子脫離了苦難,你卻再次被迫害陷入了極度危險中,想起你經歷的酷刑,我的心就發抖、顫栗不止,對你生死的擔憂和牽掛令我撕心裂肺! 智晟啊!十個月的杳無音訊,格格每天起床、或放學回來都一定會跑來問我;“爸爸有消息了麼”?在生活中每每有一點什麼消息傳來,她即可就向我投來問詢的目光,是否是爸爸的消息;天昱也時時問爸爸,小家伙告訴我:他心中有一根很長很長的紅線,說:不管爸爸走到哪裡這根紅線都連著爸爸;小家伙喜歡火箭,畫了一大本大大小火箭讓我寄給爸爸,時常問我寄出去了嗎?我總無言以對,內心如同壓了一塊巨石那樣沉重。智晟,在大洋彼岸我們娘兒仨向蒼天發出撕心瀝膽的泣問:你到底在哪裡?你聽到我們揪心的呼喚嗎?請告訴我們吧!你活著嗎?!你知道嗎, 你活著是我們娘仨最大全部的期盼!只要你活著我們就會有團聚的一天! 智晟,你是我和孩子全部的精神支柱。中秋之夜,細雨綿綿的中秋呀!我的心惆悵無比,對你痛徹心肺的擔憂,令我多少個夜晚難眠。你曾要求我無論你發生何種情況都要我帶好倆個孩子,作為母親這是我的天職也是沒有選擇的,但你要知道我取代不了你在孩子心中的位置,孩子們電腦的桌面上都是你的照片,格格每天固定時間拿著你的照片和你說悄悄話,而每一次對你的擔憂都令她淚流滿面,當她做到不好的夢時,就會跪地為你祈禱一個小時,既使我再堅強也無法面對孩子們小小的心靈超負荷的承受。出門千日難,來到這兒,由於語言的障礙和其它的一時難以適應,遇到各方面的困難真是一言難盡……不過請你放心:我會克服各種困難,我也在積極學習英語,格格和天昱都正常上學了,格格有專門的心理醫生輔導病情也在漸漸穩定,天昱的英語也已經很棒了,和我外出時能當小翻譯了。在這兒,很多人包括大法弟子、民運人士、香港朋友、美國各界朋友,世界各界善良的人們……給了我們多方面的真誠幫助和無私關愛。 一個無月、細雨、陰沉的中秋夜啊!智晟你能感受到我和孩子對你的思念、對你揪心的牽掛和擔憂嗎?! 團圓之夜啊!中國大陸千千萬萬正直善良的同胞(包括體制內良心尚存的人士)和世界維持正義的善良的人們,你們聽到我和孩子的呼喚了嗎?請你們繼續關心和關注高智晟律師的處境吧!請以各種方式了解並告知我們有關他的確切下落。我和孩子需要他,孩子們不能沒有爸爸。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善良正直的中國人啊!請你們告訴我和孩子,高智晟——我的先生、孩子的父親在哪裡!? 2009年10月3號
http://www.bullogger.com/blogs/mozhixu/archives/343748.aspx
美國國會關注高智晟境況
中美對話基金會創辦人康原星期三告訴美國“國會及行政部門中國問題委員會”,幾個月來下落不明的中國維權律師高智晟證實還活著。 另外,在六四事件中失去雙腿、最近成功安裝智慧假肢的方政,當天也在國會一場記者會中重新站立行走。*康原證實高智晟還活著*
美國“國會及行政部門中國問題委員會”(Congressional-Executive Commission on China )星期三舉辦一場聽證會,討論中國的人權與法治。 積極提倡中國人權的“中美對話基金會”創辦人康原在會中證實,被中國逮捕的維權律師高智晟目前還活著,並且在6月下旬被允許到陜西故鄉祭拜祖先。 康原被中國政府告知這個新的消息。
位於美國德州、提倡宗教自由的組織“對華援助協會”上個月指出,中國駐美大使館新聞發言人王保東最近表示,高智晟被控攻擊中國政府而被逮捕,今年8月份,高智晟已被假釋。對華援助協會對於目前高智晟身在何處、身體狀況如何並不清楚。
*美議員吁中國公開更多消息*
美國國會參議院撥款委員會民主黨人多爾根(Senator Byron Dorgan)也是“國會及行政部門中國問題委員會”的主席。 多爾根參議員曾經幾次在參議院院會上公開發言聲援高智晟。
多爾根參議員表示,很高興聽到這個新的消息,他呼籲中國政府公開更多關於高智晟近況的消息,包括逮捕高智晟的合法性。他說:“誰是中國政府的眼中釘? 今天我要告訴你一個勇者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做高智晟。 他曾經寫一封公開信給美國國會,呼籲國會關注中國人權,就因為他在2007年的這封信,這位著名的律師因此被監禁。”
高智晟的家人在今年1月逃到美國,2月4號之後高智晟便下落不明。 目擊者曾經看到他從床上被10多位國保帶走。 高智晟的妻子耿和4月23號到華盛頓國會山,發表公開信向美國國會議員求助。 11位美國國會民主與共和兩黨眾議員曾經在9月8號致函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關心高智晟的案子。
國會及行政部門中國問題委員會的聽證會也討論了中國對資訊的控制、氣候變化與環保問題、中國政府對維吾爾人與藏人抗議事件的處理方式、以及其對中國發展法治與人權帶來什麼新的挑戰。 出席的專家學者為美國在跟中國交往與對話的時候提供建議。*方政成功安裝智慧假肢*
VOA Photo/Nike Ching方政
另一方面,在六四事件中失去雙腿的前北京體育學院學生方政,7號在國會一場記者會中慶祝安裝智慧假肢成功,重新站立起來。 原六四運動學生領袖柴玲在現場幫他做翻譯。
一向關注中國人權、眾議院能源及商務委員會共和黨議員約瑟夫·皮茨(Rep. Joseph Pitts)8號在眾議院院會上說:“方政去年到美國尋求政治庇護,一個專門協助受傷退伍美國軍人裝設智慧假肢的公司被他的故事所感動,免費為他製作智慧假肢。 昨天方政跟太太跳起結婚之後的第一支舞,慶祝安裝假肢成功,傳達了一個有力的訊息:
VOA Photo/Nike Ching皮茨眾議員
美國沒有忘記爭取自由的中國人民,以及像方政這樣願意公開說話、爭取人權的人的勇氣。”方政在1989年跟其他同學參與六四,在和平撤離的時候,一輛坦克車衝向一位女同學,方政把女同學推開,自己的雙腿卻被軋傷。 方政曾經在今年早些時候領取民主獎章。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1.voanews.com/chinese/news/china/CECC-GAO-FANG-20091008-63787622.html
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此世常存萬古疑:六十年來知識分子為何遭罪?
冉按:這是為香港《明報》六十年來知識分子的專版所寫的專文,昨天他們已刊發出來,今轉載於敝博。此文自認為還有點新意,請大家批評指正。2009年10月8日8:20分於成都
一:愛國與平等致禍
我常在想,四九年下半年國共分治已呈定勢的時候,有多少人對共產黨的認識是清醒的?是不是痛恨國民黨,就必須倒向共產黨,而別無選擇?儲安平這樣清醒的自由主義者,為何最終會留在大陸?除了情感因素外,他留在大陸的內在邏輯何在?雖然有些人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但對我來說,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糾集武裝力量的在野黨,共產黨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在《解放日報》和《新華日報》上刊發的那些大喊特喊“美國民主萬歲”的言論,如此過火的表演,你就算不知道搶救運動和王實味事件,不知道共產黨一貫內外有別——延安時期對內嚴懲對外大喊民主,如今對內高壓對外塑造開明國際形像——但任何過火的表演,哪怕他吹捧民主,都值得你警惕和反省。為何他們如此起勁地喊那種邏輯上不靠譜的話——美國民主萬歲,民主與萬歲如此吊詭的搭配,相信的人依然如此之多呢?因為靠二杆子(槍杆子、筆杆子)起家的共產黨,有著包括國民黨在內的其它任何黨都不曾擁有的公開秘密:蠱惑人心的宣傳。而這盅惑的內容,除了表面所喊之民主自由制度的吸引力外,愛國與平等則成為許多知識分子的向心力和粘合劑,因為這裡面背負著很深的情感和道德寄托。
近讀戴晴的《在如來佛掌中:張東蓀和他的時代》一書,一如既往地證實了我一直所說的二十世紀上半葉許多自由主義者的共同軟肋:過分的民族主義理想和計劃經濟的平等追求,在他們身上根深蒂固。章伯鈞、羅隆基等自由主義者不說了,他們後來選擇共產黨,並不完全出於自由主義的信念,有自己黨派和個人私利在裡面。但他們與張東蓀、儲安平等自由主義者大致擁有相同的內在情感與道德歷程,他們許多人在政治哲學和個人權利上是自由主義者,但在涉及經濟與自由的關系、個人自由和國家關系時,卻是十足的計劃經濟擁護者和某種意義上的國家主義者。政治上追求自由與經濟上的國家計劃;個人權利的保護與對國家利益的過分推崇,使得自由主義者的選擇處於一種非驢非馬的二尾子狀態,這樣的制度抉擇,注定了六十年來知識分子普遍悲苦的命運。自由主義者對自由的認識與秉持,尚且處於如此糾結分裂的狀態中,何況那些本來就對專制制度和獨裁政府沒有徹骨之認識,甚而衷心擁抱的一般知識分子呢?
十九以紀以降的帝國擴張與殖民侵略,使得民族主義和國家觀念,成為現代民族反抗運動最核心銳利的武器。民族主義的噴張和國家觀念的強旺,對一個國家擺脫另一個國家的奴役當然是有作用的,但這往往就會成為培植法西斯納粹、共產主義等國家至上主義的溫床,這對個人權利和自由的傷害是無論怎麼估算都不過分的。而自1929至1933年世界經濟危機後的凱恩斯主義大行其道,計劃經濟的浪潮席卷了一些國家,世界上一些著名的知識分子向左轉,在中國這個威權盛行的國家自不例外。計劃經濟在許多人看來是通往平等的道路,因為他們相信一個善意而萬能的政府,能完美地解決社會不公,只有少數智者如哈耶克看出這是一條不歸的“通往奴役之路”。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在二戰方殷時出來,中國固然有胡適、潘光旦等人提到,但都是從政治學和自由主義理念上來肯定,很少有人從經濟自由主義的理念和市場經濟的角度來加以肯定,相反倒是拉斯基這種偏向計劃經濟和福利傳統的理念得到了儲安平等人的推崇——許多中國自由主義者都是拉斯基的學生,這也是耐人尋味的學理和思想路徑——這明顯可以看出二十世紀上半葉自由主義者知識結構的困窘。
沒有好的制度建設與選擇,愛國可以愛出個納粹,平等可以通往奴役。不幸的是,二十世紀下半葉大陸中國人就被這兩件冠冕堂皇的“武器”給暗算而造成致命內傷,許多人深受其苦而不自知。講愛國、談平等必須要有非常理性乃至苛刻的限制條件,否則必是致禍之胎。
二:不愛國和不平等成為原罪
要羅列六十年來大陸知識分子所遭受的諸種懲罰和奴役,雖也不易,但如果將重要事件和個案結合起來,應該大致能清理出一個知識分子受難的脈絡地圖。但你不能說明為什麼包括知識分子在內的所有民眾都要遭受這麼大的苦難,而且至今不絕。專制制度當然反智,毛澤東對不好愚弄的知識分子自然深有戒心,但你不能簡單地用他早年在北大相對失敗的經歷,來八卦他後來的罪惡之所出。心理學的解釋,不能罄盡他與他的同僚為何進行如此殘暴統治的深層根由。
所有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及隨之而來的苦難,都與不愛國與不平等成為他們兩道永不能釋然的緊箍咒有關。你擁有知識,在有反智傾向的專制政府看來,本來就擁有毋庸質疑的原罪,何況你還因此有不愛國和不平等的標簽纏繞於身?你真不愛國麼?不是的,那是因為你學於西方,讀了許多專制政府不喜歡的東西。即便你不學於西方,深受傳統文化侵淫的你,也不可能對於一個政黨有肉麻的喜愛,這就是使你背負上不愛國罪名的深層根由。因為黨天下和黨對國的捆綁挾持,不愛黨便是不愛國。其實你是個地道的民族主義者,對國家的強盛念茲在茲,但因為你不懂得向黨組織靠攏、交心,並且檢舉揭發他人,所以對你的思想整肅似乎永無窮期。即便你僥幸合格,那不愛國的罪名會像幽靈附體,隨時因官方的需要,預著重回你身。不向黨交心,對黨批評了幾句,你就可能成為不愛國的帝國主義走狗,這樣的悲劇,在二十世紀下半葉並不少見。你越是愛國越被官方以不愛國的名義整肅,張東蓀特務事件就是此中典型案例。
不平等是因為你的出生,成分論和階級鬥爭的理論注定了你必然悲苦的命運。來本人之平等的實現,主要是在制度設計上的起點和過程的平等,而非結果的平等。但因為你的家境好,你出身於比較富裕殷實的家庭——資本家、地主、富農等——就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原罪,這便是你遭罪和改造的因由。政府計劃經濟的全盤控制,所帶給大家的虛幻平等,其實從來都不曾實現過,只不過是用巧妙的手段把財富攫取了而讓你不自知。正如曾是南斯拉夫共產黨領導人之一的德熱拉斯所說:“與以前的革命相反,共產主義是以取消階級作為口號,但最後卻造就成一個掌握空前絕對權力的新階級,其他不過是欺騙和錯覺而已。”他們視工農為最好的階級成分,以滿足工農的意識形態身份幻覺,在翻身作主的麻醉和愚弄中歡欣鼓舞;並把知識分子作為其重點打擊對像,整肅和改造了知識分子,他們所造成的一個掌握空前絕對權力的新階級,就再也沒有人對他們“說不”了,一個由高壓加謊言所控制的“和諧社會”便由此橫空出世。
有人會說,你太危言聳聽了吧,愛國居然會有問題?講平等也會出毛病?這兩件東西都是特別容易被沒有約束的權力利用的“武器”, 在沒得天下之前,這兩件利器成為共產黨號召力的主要組成部分,在得天下後,便用此來整肅一切異己。愛國本無什麼不妥,這是人因自身利益得到保護和實現的族群歸屬與認同感而產生的一種情感,不必誇大這樣的情感,更無號召的必要。一旦一個國家成天在進行無所不在的愛國教育——如教材裡很荒謬稱屈原為愛國詩人,那麼杜甫、李白是不是?難道他們都是不愛國詩人麼?如果他們都是,那你前面加這個前綴是什麼意思?那豈止是語句上的贅詞,分明是思想的奴役——那這種愛國教育是愛黨的變種與愚弄,你沒有族群利益歸屬感卻被逼迫你必須愛它的“愛國主義”因此便在中國大地上大行其道。至於說計劃經濟所帶來的罪惡,其為一黨私利的攫取機器,已是人所共知,昭然若揭之事,無勞多言。
2009年9月27至28日於成都
© 日拱一卒,不期速成。非商業性轉載,請全文轉載並署作者名。商業性使用,請聯系作者。歡迎訪問我的推特:http://twitter.com/ranyunfei
http://www.bullogger.com/blogs/ranyunfei/archives/343675.aspx (牛博國際)
探針:從領袖舞姿看國運
十.一晚會「核心」們從天安門魚貫而出,和「群眾」共舞,據說是盛典高潮,後始知是張藝謀的創意獻策。看來頌聖的《英雄》和亂倫的《黃金甲》,並非張藝謀的谷底,正是:沒有最墮落,只有更墮落!
須知大導演史提芬史匹堡被禮聘為京奧開幕式藝術顧問,都中途退出了,試想他會向奧巴馬獻策如何作親民舉止嗎?況且奧巴馬也毋須別人教,他在勝選巡遊時就攜妻女從敞篷車下來徒步與民同樂,那些民眾都沒有經過FBI政審和CIA篩選。若在九一一事件之前,總統和民眾距離更近,我記得某年聖誕節陪父母遊華府,走到白宮旁正遇克林頓在草坪遛狗,他向我們揮手致意,我父母居然完全反應不過來,事後才知那就是美國總統。我住在維州,一次在超市門前與州參議員邂逅,應該說是她在恭候民眾,謙卑地和每個人握手寒暄,詢問意見;另一次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做廣告的,不予理會,後來看到塞在門縫的單張,才知道我讓現任州參議員吃了閉門羮。
總而言之,在美國做官才真是「算個屁」,怎似在中國大陸?一場十.一慶典要「六省市聯防」,要警戒保衞力量加上表演者超過百萬人。豈止看不到「人民」,竟連觀眾都沒有。巡遊隊伍走過核心地段之後,哪怕央視能捕捉若干路邊搖旗歡慶的民眾鏡頭也可聊補空白,居然沒有。別說長安街兩側空空如也,連路邊樓宇窗戶都奉命緊閉。幸得張藝謀獻策,領袖總算走到「人民」中間了。和胡錦濤牽手共舞的藏族維族扮相的女子,若指她們不是甄別精選出來的,那便「全國人民都笑了」。莫道這兩位女子,在「民兵方陣」中靚爆鏡的隊列尖兵張曉菲、趙娜,被多事網民「人肉搜索」,發現前者是京奧禮儀小姐和名牌女服及法國化妝品電視模特;後者是奔馳、奧迪兩款轎車的攝影模特。她們甚麼時候成了女民兵?實堪稱京奧「假唱風波」的成人版。
不過再次感謝張藝謀,他的創意讓我們看到了領袖們的舞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白頭宮女在,閑坐說玄宗」,據奉召陪舞的文工團員回憶,周恩來舞姿最佳,劉少奇最一絲不苟,毛澤東則天馬行空,不拘一格,到底是太祖,連跳舞都有霸氣。第二代「核心」鄧小平不好動,不諳跳舞。今夜第三、四代同場競技,最搶眼的居然是胡錦濤,原來他當年乃清華大學文工團出身,更是舞蹈隊團支書。至於江澤民,五十年代是交際舞的黃金時代,江氏尚存些許餘韻。其他領袖毫無樂感和舞姿可言,真是慘不忍睹。
誠然,我最關注的還是習近平、李克強,他們身繫未來黨國是否「萬歲」之關鍵,可惜兩位舞姿都乏善可陳。按說我這老知青對有過同樣經歷的習、李頗有好感,但看到可憐的李克強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兩側舞伴提拎着,僵硬而笨拙,我就決定支持習近平了,習雖也跳得不雅,但他沒有聽命於旁人支配,基本上把握着自己的節拍步點。別小覷了這些「肢體語言」的細微末節,它絕對關乎未來的國運。孔捷生逢周一、四刊出
(孔捷生)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08&sec_id=4104&subsec_id=15337&art_id=13289478&cat_id=6939156&coln_id=6939155
蘋論:要解放思想 不要翻炒毛澤東思想
一個國家的生機、活力在於其創造力,在於解放思想。中共建政的前 30年,在毛澤東一人思想的禁錮下,中國的經濟、文化幾乎全面崩潰。直至 1970年代末,「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辯論,揭開了中共建政後第一次思想解放的序幕,最終衝破「兩個凡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擁護;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的精神枷鎖,奠定改革開放的基礎。
1989年六四事件後,江澤民接任總書記,極左思潮再度高漲,批判資產階級自由化、反對和平演變成為輿論主流,直到鄧小平在 1992年南巡,發出「誰不搞改革誰下台」的警告,才扭轉了中共向左轉的局勢,掀起第二次解放思想的熱潮,重返改革開放的軌道。其實,鄧小平的解放思想也只局限於經濟體制的改革,並未觸及政治體制,並未放棄對人民的思想控制。因此,中共建政 60年來,無論前 30年,還是後 30年,政治異見人士同樣遭到鎮壓,同樣未再湧現享譽國際的思想、文化大師,毛澤東極左思想和路線捲土重來的土壤仍然肥沃。在中共建政 60周年之際,北京出動所有宣傳工具,包括傳媒、網絡、電影、電視劇、舞台劇等,將自己化妝為民族復興的功臣,但同時又吹捧屢屢陷中國於天災人禍、屢屢扼殺民族創造力的毛澤東及其極左思想。
這些看似矛盾的言行,無非都是為維持一黨專政尋找藉口,同時在高層權鬥中尋找自己正統地位的依據。中共一向慣於將反面文章正面做,即在負面事件中挖掘正面意義,好似對傷亡慘重的礦難,不是着重追究人禍,而是重點歌頌官員趕赴現場組織救援,因此,官方輿論如今越是頌揚社會和諧,越是彰顯社會衝突嚴重,越是頌揚民眾擁護黨的領導,越是彰顯其統治基礎正在動搖,越是頌揚新老領導層和衷共濟,越是彰顯高層權鬥熾熱。
胡錦濤是鄧小平欽點的隔代接班人,照常理應支持解放思想、冷待毛澤東思想,其嫡系團派大將汪洋前年調任廣東省委書記時,提出「解放思想,爭當實踐科學發展觀的排頭兵」的口號,就融合了鄧小平、胡錦濤的要求,排斥了毛澤東、江澤民的理論。但在十.一慶典巡遊中,胡錦濤寧願擺出毛澤東思想萬歲的方陣,也不在鄧小平方陣中擺出解放思想的口號,還要讓訪問北韓的溫家寶去憑弔毛澤東的長子毛岸英,顯然是胡錦濤要避免與江澤民公開反目,維持高層團結的表象和爭取左派的支持。
但是,高呼毛澤東思想萬歲,締造不出合法政權、合法政黨;高唱革命歌曲,締造不出清廉政治、和諧社會;高唱復興之歌,締造不出思想大師、文化大師。因中共高層權鬥而氾濫的左派思潮,還要危害中國到何時?周一至周六刊出
(李平) 蘋果日報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08&sec_id=4104&subsec_id=15333&art_id=13290366&cat_id=32&coln_id=6453400
2009年10月7日 星期三
90支煙塞鼻熏焗 公安酷刑逼供奪命
2009年10月07日
中共建政 60周年慶典一過,負面新聞禁不了。安徽定遠縣一名年逾六旬的老人,因涉搶劫被拘捕,公安用諸多酷刑對付他,甚至先後點着 90支香煙塞到他的鼻孔,再用紙箱罩頭煙熏他,令他最終被酷刑折磨致死,手法之殘暴,連中共紀檢人員也搖頭稱:「極為殘忍,觸目驚心。」肇事六名公安事後被判囚。
90支煙塞鼻 公安逼死犯人
這宗慘無人道酷刑逼人致死事件,昨日由中共官方權威刊物、隸屬新華社的《半月談》雜誌披露,瞬即被廣泛轉載。如此嚴重的負面新聞出現在建政慶典剛過、當局三令五申不許出現與慶典氣氛不協調聲音之時,令外界頗感意外。而出事的定遠縣,正是中共政治新星、政治局常委兼副總理李克強的家鄉。當局事後成立專案組調查。專案組指,死者王希連年逾六旬,是定遠縣能仁鄉農科村人,因涉嫌搶劫,今年 2月 23日晚被定遠公安局刑警大隊拘留。當晚 7時許,公安施夕宏、汪磊等人把他拘傳至公安局審訊室,雙手被反銬在審訊椅上審訊。
安徽六旬漢遭掌摑扯耳
後來刑警大隊副大隊長王貴兵又指派穆曉濤、侯金剛等人協助審訊。因王希連不承認參與搶劫,為盡快獲取口供, 2月 24日上午 9時許,施夕宏等人把點燃的香煙插入老人的鼻孔,再用紙箱蒙住他頭部,進行煙熏,整個過程用了 90支香煙,長達數小時。其他刑訊手段還有掌摑、扯耳、警棍敲頭,及用褲腰帶吊起他後,猛踢他的胸部,以致肋骨折斷。公安又將他雙手反銬,除去鞋襪赤腳,不讓吃喝睡覺,令他在寒冬天氣中備受困苦。 2月 24日晚,不堪折磨的王希連承認在劫案中協助「望風」,但公安認為他交代不徹底,再度暴打他,直到他承認參加搶劫為止。翌日早晨,王希連在刑警大隊食粥時突然昏迷,送院後不治身亡。
「手段殘忍」六公安判囚
事件曝光後,施虐的公安一度訂立攻守同盟,企圖掩蓋犯罪事實。當局最近以「故意傷害罪」判處六名涉案公安 3至 12年不等刑期。檢方辦案人員直認,該案不僅有毆打、不讓睡覺、飢餓等傳統方式,還用香煙熏焗折磨受害人,有檢察官稱:「我查過很多刑訊逼供案子,但是用煙熏刑訊逼供,還是第一次遇到,手段極為殘忍,觸目驚心!」最高人民檢察院透露,今年共收到看守所在押人員非正常死亡報告 15例,涉及 12個省。安徽大學法學院副教授何俊指,一些公安把刑訊逼供作為破案有效方法,認為破案就是「不打不破、一打就破」,手段殘忍,性質惡劣,應引起高度重視。北京《半月談》雜誌
嚴刑拷問安徽漢手法
《點煙塞鼻》安徽六旬男子王希連被拘留審查,公安先後點燃 90支香煙塞入其鼻,再加紙箱罩頭,令他飽受煙熏。
《踢斷肋骨》公安又將他吊起,用腳猛踢胸部,導致肋骨骨折。
《警棍敲頭》公安酷刑還包括警棍敲頭、扯耳、掌摑等,王希連最終受虐致死。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1007&sec_id=15335&subsec_id=15336&art_id=13286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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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打成招寃案多 疑犯慘死
2009年10月6日 星期二
學習當國民── 十一再談烏魯木齊記者遇襲案
今天再談香港記者新疆遇襲事件,似乎有些過時,而且不太配合國慶的歡快氣氛。可是我以為正正是要在這個時候去討論那場事關「香港人的言論自由」的意外,才更能突顯它的意義。
首先,讓我們重新檢討「香港人的言論自由」這個古怪的說法。我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熱心人士會把替香港記者爭取公道的行動看成是「捍衛香港的言論自由」的聖戰?香港記者在香港以外的地方被人懷疑藏毒,在香港以外的地方被人無故毆打,這是在踐踏言論自由?還是又是踐踏了香港人的言論自由呢?日本記者近日在北京采訪也遭到了武力對待,日本人是不是應該跑到中國來捍衛他們日本人的言論自由呢?假如我們的媒體去朝鮮采訪,處處被人「接待」,處處被人跟蹤,除了按照官方指定的行程和路線行事,便完全沒有機會自主采訪;我們會說這是香港媒體的采訪權利受到限制,是香港人的言論自由受到了打壓嗎?當然不;相反地,我們會說這是朝鮮當局不尊重新聞自主的權利,我們會說這是朝鮮政府在壓制言論和資訊的自由流通。同理,香港記者在成都被公安誣指藏毒,在烏魯木齊被武警踢打,這也 不是香港人的言論自由受到威脅,而是中國政府不尊重新聞自由的表現。
假如我們真要爭取什麼,那它絕對不該只是「香港人的言論自由」,而是整個中國的言論自由;假如我們真要捍衛什麼,那也不是香港記者的采訪權利,而是全中國新聞工作者的權利。除非我們基於「同聲同氣」的感情,只想特區政府、 港區人大以及中聯辦替我們香港人討回公道。又或者我們只是希望中央更重視香港人知的權利,下令各級政府日後要多多寬容港媒;就算真的要打記者,也獨獨不能打香港的記者。
我的同事閭丘露薇前一陣子發表了一些惹起爭議的言論,爭論的焦點在於記者本身應不應該成為新聞事件的主角,以港媒記者遇襲為中心的報道又會不會轉移了大家對新疆局勢的關心。平心而論,記者被打和新疆的民族衝突都是值得關心的新聞,兩者不必然有非此即彼的關系。然而,這場爭論之所以能夠發生,是因為它的背後還有一重情感認知上的差距。這個差距的一端是覺得太陽底下無新事,騷擾記者在中國根本不算新聞;與其把記者遇襲的意外當作最重要的題材,不如把它當成新聞工作中的負面常項,轉而關注原來設定的主題。這個差距的另一端則是認定中國政府既然屢次重申記者的采訪權利應該得到保障,這麼粗暴野蠻的事件就絕對不應該發生。何況香港的記者就算不是真的無冕皇帝,平常在港也不算是毫無地位的工作,如今又怎堪如此無理的待遇呢?
於是我們就能進入這次事件的核心意義﹕那就是一般香港人所習慣的正常突然一下子被人顛覆掉了;而這場意外,在絕大部分國人甚至部分香港媒體工作者那裡,原來竟是一種常態。換句話說,一切香港人所熟悉的規則,一切香港人所相信的價值,都一起跟著那幾名記者在中國的現場遭到考驗和挑戰。
我們以前不是不知道大陸新聞工作者的狀況。大家都曉得記者是種高風險的行業,在這個有權力者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容易以暴力來表達權力的國家,記者是常常捱揍或者被威脅捱揍的。大家也都聽過有些編輯和記者因為揭露地方弊端,而被當地公安進京追捕的新聞。可是這一切消息一向都只存在於香港報紙的「中國版」和電視台裡的「中國新聞」之中。那是一塊相當獨特的地盤,似乎再古怪再匪夷所思的消息,只要它發生在那個獨特的地盤,也就變得比較能夠理解,或者至少比較可以接受了。 更重要的是,我們總是下意識地以為那是塊和我們不同甚至無關的地方。
其他地方的地區媒體常把地方新聞當成最重要的對像,然後另辟一個「全國」(national)新聞的區域,最後再加一個國際新聞的版塊;形成從地方到國家再到全世界的三層空間。香港媒體的特別之處在於我們不把「全國」新聞叫做「全國」版或者「國家」版,反而通常把它稱作「中國」版,甚至加上台灣消息變成「兩岸」版。 雖然這是因為一國兩制使得大部分國家政策對香港特區沒有什麼直接影響的實際緣故,但我們看待「中國」新聞的方法卻很容易使大家以為那真是一個和我們沒多大關系的國度,一個我們稱之為「中國」的鄰近地區。所以當我們聽到其他省市的記者被執法人員無理拘捕的時候,我們不會說那是「我們的新聞自由被傷害了」,我們往往只是把它當成「中國」發生的另一樁怪事。
香港記者帶著大家一起進入烏魯木齊的現場。也許這次遭遇太過震撼,所以很多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遂以慣常的模式把它定位為「香港新聞自由」的保衛戰,一如既往地想要捍衛香港的這個或者是香港的那個。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實在不是香港的價值受到了侵害,那是我們國家的新聞工作現況出問題了。
「井水不犯河水」的說法曾經相當流行,可是隨著回歸以來兩地融合的主調漸漸升溫,那種劃地為界互不干涉的論調已經變得很政治不正確了。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透過那樁特別的事件,學習怎樣把自己當作真正的國民,聽國家的話「顧全大局」,把香港記者的事看成是中國記者的事,把全國人民的新聞自由看成是自己的新聞自由。這並不是意味著要把香港人自己的價值觀當成放諸四海而皆准的唯一尺度,也不表示我們必須入鄉隨俗地以記者被打為必然合理的現實。這次事件只不過是個開端,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現場遭遇,我們真正要學的,是在那兩套常態之間來回跳躍,批判同時自省。
http://www.bullogger.com/blogs/liangwendao/archives/343280.aspx
河北唐山舉報腐敗的訪民劉鳳芹在勞教所中被迫害致死
(維權網義工冬雷報道)本網剛剛得到消息,河北唐山市開平區栗元鎮劉官屯村因舉報鎮村二級官員貪腐而上訪的訪民劉鳳芹(身份證號:130205194412261523),於2009年9月25日在位於唐山市的河北省第一勞教所中被迫害致死。家屬展轉通過內部途徑了解到了劉鳳芹死亡消息後,前去勞教所要求見死者一面,但至今仍然被勞教所以各種理由推托。
劉鳳芹,現年66歲,從2007年開始揭露鎮村二級官員貪腐情況,為此35多次前往北京,在多方努力無果情況下,今年4月22日前往北京天安門向國旗下跪,後被截訪人員押回唐山。7月31日,唐山市政法委對劉鳳芹以“上訪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為由”,對她實施勞教一年,但為所外執行。隨著中共政法委下發對上訪涉法涉訴終結意見的出台,唐山政法委加大了對訪民的打壓力度,於8月14日,作出撤銷所外執行而改為所內執行的決定,並於8月15日將劉鳳芹關入了河北省第一勞教所中。
8月25日,北京市京都律師事務所的魏汝久律師受劉鳳芹家人委托到河北省第一勞教所探視,回來後告訴劉鳳芹的女兒劉玉紅,“你的母親身體很差,已經不能行走了,她的隊長要我轉告你,要交些錢給她,我將為她寫行政起訴狀。”劉玉紅和律師當天下午趕赴唐山市路北區法院行政庭,庭長王春梅卻說,“上級有內部規定,對這類勞教一概不立案”。這讓劉鳳芹的家人感到真是申訴無門。
9月23日,劉鳳芹的丈夫也因參與舉報鎮村二級貪官而上訪北京7次,結果也被唐山市勞教委處以勞教一年,並被關入河北省第一勞教所。劉鳳芹丈夫到勞教所後要求與妻子劉鳳芹見面,起初勞教所答應了,但隨後又改稱說劉鳳芹已經轉所,當被追問轉到何處時,勞教所管理成員又吞吞吐吐難以說清,這引起了劉鳳芹丈夫的懷疑,隨之讓人告知在外的親人設法打聽劉鳳芹情況。劉鳳芹的親人通過各種途徑,最後聯系到司法機構內部的人員,結果被告知說劉鳳芹已經在9月25日被以患心髒病的理由宣布死亡,司法系統已經下發了內部文件,只是還沒有通知到死者親屬。
於是劉鳳芹的家屬前往勞教所要求給出說法,但勞教所仍然以各種理由推托,也拒絕安排親屬見死者一面。據劉鳳芹的孩子說:“自從我母親被關入勞教所後,我們要求前去會見,均被勞教所拒絕。直到今天,我們仍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勞教所至今還以各種借口搪塞我們。若不是我父親也被他們關入勞教所中,可能至今我們都難以了解到自己母親的消息。”
據劉鳳芹的孩子說,自己的父親今年已69歲,而根據2002年下發的關於勞教的規定中的第9條與第12條,60歲以上的老人是不應被勞教的。而他們父母都近70歲的人了,居然還被勞教。現在他們母親居然被迫害死於勞教所中。
另據了解,自從《中央政法委員會關於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涉法涉訴信訪工作的意見》出台後,內中強調終結涉法涉訴案件,並明確對上訪人的嚴厲打擊,地方政府馬上加大了對上訪群體的打壓,目前河北省第一勞教所關押著大批上訪者,僅唐山市就有一批訪民於最近一段時間紛紛被處以勞教,關入省第一勞教所中。
中央政法委關於涉法涉訴意見出台後,有學者就分析這可能會招致中國各地政府對上訪群體的更嚴酷打壓,從近日唐山劉鳳芹、山東李淑蓮被迫害致死情況看,一輪殘酷的鎮壓上訪運動隨著政法委發出的意見而開始。這值得一切關心中國人權狀況人士高度關注!
附劉鳳芹的勞教行政起訴書:
原告:劉鳳芹,女,1944年12月26日生,漢族,河北省唐山市開平區栗園鎮劉官屯村農民,住本村。
被告:唐山市勞動教養管理委員會
住所地:唐山市路北區
法定代表人:董寶泉(主任)
請求事項
一、 請求人民法院依法撤銷被告2009年7月31日冀唐勞字(2009)第000341號勞動教養決定書;
二、 被告承擔訴訟費。
事實與理由
2009年7月31日,被告以我上訪擾亂公共場所秩序為由,做出冀唐勞字(2009)第000341號勞動教養決定書,決定對我實行勞教一年。我認為,這一決定在認定事實和適用法律等方面是錯誤的,依法應予撤銷。
一、被告的勞教決定認定事實錯誤。
上訪是我的法定權利,下跪是公民行使表達權的方式之一。我在北京的上訪沒有擾亂公共場所的秩序。被告以上訪擾亂秩序為由決定對我勞教,認定事實錯誤,證據不足。
二、被告對我在北京的行為沒有管轄權。
三、被告適用法律錯誤。
《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法》第三條規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違反行政管理秩序的行為,應當給予行政處罰的,依照本法由法律、法規或者規章制定,並由行政機關依照本法規定的程序實施。沒有法定依據或者不遵守法定程序的,行政處罰無效。”第十四條規定:“除本法第九條、第十條、第十一條、第十二條以及第十三條的規定外,其他規範性文件不得設定行政處罰。”
被告決定對我進行勞教一年的法律依據,是1980年《國務院關於將強制勞動和收容審查兩項措施統一於勞動教養的通知》第一條。該《通知》根本不屬於任何法律、法規或規章。
四、被告的決定違反了“一事不再罰”原則。
我先被處以行政拘留的行政處罰,被告然後又對我決定進行勞動教養,違反了行政處罰的“一事不多罰”原則。
被告的勞教決定是對我上訪行為的打擊報復,是對我人身自由基本人權的嚴重侵犯。我現提起行政訴訟,請求人民法院依法撤銷被告的勞動教養決定,以維護公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此致
唐山市路北區人民法院
具狀人:劉鳳芹
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五日
新世紀新聞網(www.newcenturynews.com)
http://www.newcenturynews.com/Article/china/200910/20091006101253.html
2009年10月5日 星期一
成都市公安局阻擾我到港過程紀實
冉雲飛 @ 2009-10-2 10:53
早在八月前,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的朋友們即策劃一個叫“新媒體時代的公民話語力量”的學術研討會,邀請我參加,讓我談博客的生存與公民社會。同時邀請我參加該中心編輯出版,由翟明磊兄撰寫的《中國猛博》一書的發行討論。我忝列明磊所寫的猛博之列,因此去與會會朋友們的心情異常迫切。再加上此一活動在十一大假期間,我的一些親人也在港,我也就算公私兼顧,樂得探親與公干並行不悖。
有了這樣的打算,於是我就去辦港澳通行證——因為以前的通行證過期了——特選一個有三個月可多次往返的探親證。在辦探親證的同時,我辦了一個十年期的私人護照,這一切都非常順利,中間並無滯礙。但當我9月22日拿到通行證和護照的時候,敝單位人事部領導電話通知我說,請明天到單位來一趟,領導想找你談話。我當時心裡就想,公安真是明察秋毫,監視工作做得不壞。第二天到單位到會議室,看到市、區國保、公安(轄區警察)、單位領導,一並九人,已端坐如儀。此前我也有多次與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其中有很多人是熟人,但我與朋友們有點不同,沒有寫過他們,也沒有寫喝茶的經歷,以至於有一些朋友看不到我喝茶的文字,覺得不可思議。一來我不想高看這些事,這些喝茶的經歷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二來我不想成為事件的主角。
作為主發言人黃國保一上來就說,今天我們到你單位來,不像我們上次喝茶那樣屬於輕松的聊天,這是非常正式而嚴肅的事情。國慶的時候,你不能到港,這是非常時期。這是上面的意思。我當然問哪個“上面”,他們當然不說。我說,我尊重並遵守法律,公民有出行的自由。我需要你們拿出理由,他們說你也清楚。我說我並不清楚,他們說這些事你心照不宣。後來大家談開才知道,他們過國慶,卻不讓我到港去參加學術會議去避國慶,真是可笑。我這個人一貫不跟制度中的個人結梁子,不跟哪一個個人結仇,這是我的一個原則。我想他們是執行者,底層警察也不易。我說,那就這樣吧,我退後一步,既然你們國慶的時候害怕一個公民到港,那我也可以考慮放棄國慶的時候到港參加一個叫“在中國”座談會。同時,我說要去參加港大四至七號的學術座談會,同時兼探望我年邁的岳父母和可愛的小侄女。於公於私,我想都說得通。你們不是怕十一敏感嗎?那我十月三號過去吧,怎麼樣?他們也說我們把你的意見向上反應,我說那好吧,我等著你們的回復。
第二天,我為了讓他們更多地了解港大學術會議的事情,我親自主動到派出所,將邀請復印交予屬地派出所的曾所長,請他將此事和內容轉達給國保。他承認傳達上去,同時我還給黃國保打了電話,他也回了話,說我們把你的想法傳達上去。29日,愚人兄從美國回來,好不容易帶著病軀到我家中來看望我,我沒談上幾句就很抱歉的說,因為派出所已約好讓我去談一談,所以我只好抱歉地告知愚人兄,只有下次回來再談。好在現在有網絡,不然我對愚人兄的歉疚會更加難以釋然。我去派出所,曾所長問我國慶期間有什麼活動,並問我是不是常參加星期二大慈寺茶會。我說我並不常參加大慈寺茶聚,十一沒什麼活動,十一上午會到李劼人故居菱窠喝茶聊天。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還告他我買了三號到深圳的票,去參加那個港大學術會議。昨天我們一家人去參加了這個朋友聚會,其中有沙河先生夫婦等,有許多老朋友,原來大部分都是大慈寺的茶客,這樣才反過來證明大慈寺的雅聚也在官方的注意之列,官方之草木皆兵若此,夫復何言?
中午吃飯時我接到派出所張警官的電話,說晚間派出所所長要見見我,我說可以。晚間莫之許、王大聯、馬小鵬、盧剛諸兄約了我在如是庵街懶鬼火鍋喝酒,我於是告知警方在此處來談。老莫此前一直說,你肯定去不了香港,我相信我的判斷。我認為避開十月一日應該可前往,我說那麼多和我一樣的朋友都去了,一點事都沒有。老莫說,你不懂,你有一點不同。我說,我有何不同?老莫說,你簽了零八憲章,而且是首批。我說這個也有關系麼?老莫說,這關系大了。後來警方來此處約上我,帶我去我單位的會議室,果然氣氛嚴肅,市局一國保和錦江國保大隊侯隊長在座,還有敝單位黨組呂書記。侯隊我們曾喝茶,談得也較輕松,但這回簡短地來告知我,經上面研究,說我不能去香港。我說,我需要理由,需要法律條款。他們說,沒有,就是不能去。我說我已經做出了退讓,你們還不讓我去,這太過份。侯隊說,這回沒有條件可講,也不是講條件的時候,同時你的事情我們也還在繼續調查。我說你調查沒有結果之前,我總是沒有被剝奪權利的公民吧。侯隊繼續說,這回真的沒條件可講。我說我真要走呢,侯隊說你要走也走不了,有邊控,你走不了。然後不歡而散。我當然不甘心不給理由,即限制一個公民的行動自由,自然心情郁悶。
本來放棄與北風、長平、梁文道、翟明磊、張鐵志諸兄的會面,就令我不爽和痛苦,因為喪失了一次與朋友們喝酒聊天請益的機會。我放棄這次機會,我還給主辦的杜婷及朋友們打招呼,暫時不要把我不能與會的實情告知出去,因為不願意給攪擾他們的國慶。同時我也放棄了一些媒體對我的采訪,我想我這樣退一步,先做妥協的姿態,應該有所回報。看來他們認為你的退讓、妥協、合作都沒有什麼價值——雖然我以後會繼續如此做——傲慢、冷漠、無情、無理、違法是這個政權的一貫做派。我一個小小的公民,當然不敢且也不能把這冷硬無理的政權怎麼樣,我只想說,無論你同不同意我的見解,希望大家都學會點妥協學會遵守憲法,才是一個社會的福音。我只能說老莫確實久歷江湖,他說成都國保肯定不讓你到香港去,我想我還是個天真和樂觀的人,對權力機器的運營及其沒有定准、翻雲覆雨,認識不夠,看來以後要多向老莫請教。
我重申我的看法,自由出行是一個公民的權利,何況在你們看來普天同慶的國慶呢?你既然覺得人民對國慶都歡欣鼓舞,那麼你為什麼懼怕一個公民自由出行到港去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呢?我並不想為難誰,也不想與誰結梁子,我批評政府與制度,這都是我作為一個公民應有的權利。這權利受憲法保護,不應該被違憲剝奪,同時也不應該因此受到任何干擾與懲處。我如實將上述過程寫出來,不是為了為難誰,也不是為難公安機關,我認為這反而是使溝通更加透明公開的方式。與此同時,也算是保存一個時代的史實,讓人們知道爭取自由的艱難。其實專制制度下的不自由,也讓國保、公安同受捆綁。我為他們節假日來阻止我這樣一次正常的出行,而不能與家人過節休息,感到難過和遺憾。
2009年10月2日10:17分小雨中於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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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北京慶典報喜不報憂歷史教訓須全面反思
華盛頓
Oct 4, 2009
10月1日中國當局舉行盛大慶典時只高調宣揚成就卻閉口不提陰暗面和歷史創痛的作法引起一些輿論批評。有批評者指出,中華人民共和國60年來取得重大歷史成就,固然值得慶賀,但中國領導人只報喜不報憂,沒有認真面對和反思中共建政60年來給中國人民造成的巨大痛苦和損失,也沒有提及中共背叛60年前對民眾做出的民主承諾。還有評論認為,中共應向60年間的數千萬因受迫害或因饑荒而死的人道歉。
中國60年慶典遊行中的彩車
香港明報發表的一篇評論說,60年來,中國在多個方面都取得驕人成就。評論認為,特別是改革開放30年來,經濟騰飛,綜合國力大增,人民生活水準顯著提高,使積弱超過100年的中國再度躋身強國之林,值得慶祝。
另一方面,這篇文章也認為,對於60年的經驗教訓,全國都應該反思。明報評論強調,特別是作為執政黨的中共,“如何更好地處理與人民和國家的關係,有更大的反思空間”。
*裴敏欣:年輕人不知中共不光彩歷史*
美國卡內基和平基金會的中國問題專家裴敏欣在英國金融時報發表文章說,中國必須面對本國歷史。文章說,在天安門城樓上檢閱軍隊遊行的中國領導人希望世界不注意中國最近的歷史中那些陰暗的篇章。
裴敏欣的文章說,中共十分明白對自身歷史只呈現一個單方面的版本是多麼重要。文章說,在其過往的失誤中稍稍停留就會引起關於中共合法性的尷尬問題,並將導致追究責任的呼聲。
這篇10月2號刊出的文章說,悲哀的是,中共有系統地粉飾歷史的努力看來正在奏效,中國的年輕世代對中共不愉快的過去知之甚少。文章舉例說,年輕人很少了解反右運動或者大躍進造成的饑荒。
*港媒:前30年禍國殃民後30年撥亂反正*
許多評論對中共建立政權後的前30年和後30年加以對比。明報10月1號發表的評論說,中共建政之後頭30年,許多政策使人民承受了巨大痛苦,特別是晚年時期的毛澤東倒行逆施,發動文化大革命,更使整個民族陷入災難的深淵。
香港記者程翔認為,前30年中共的錯誤導致全國範圍出現大規模的非正常死亡至少在6000萬人左右。他表示,中共應該向其執政60年中的冤死者道歉,向死者家屬做出賠償,以示痛改前非的決心。
這位因涉及趙紫陽訪談錄而被當局監禁的記者表示,中共60年前以民主作為口號起家,卻在建政後背叛了民主,致使人民無法對執政黨實施有效的監督,讓中華民族蒙受了無可彌補的損失。
還有一些評論對北京紀念60年大慶只報喜不報憂的作法不以為然。
香港蘋果日報10月1日發表盧峰撰寫的評論說,毫無疑問,中國近30年來取得了驕人的成績,然而這樣的經濟成就不能算是中共的成績。這篇評論認為,中國近30年來的長足進步主要是因為糾正了中共過去的錯誤,減少了中共的干預而得到的。
*周炯然:知識分子不應歌功頌德*
網路評論人士周炯然在博客中國網站發表文章認為,60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人民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是不可否認的。但是,文章認為,知識分子不應該歌功頌德。
周炯然指出,縱觀整個60年間,中國在人民福祉方面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現代化追求中走過很大的彎路,現階段潛伏著嚴重的危機,存在著貧富差距過大、官員腐敗嚴重、生態環境受到較大破壞、各種資源遭到嚴重浪費、城市建設和發展遺留較多隱患、教育事業發展存在方向性偏頗、就業形勢嚴峻、社會誠信和道德體系紊亂、政府公信力缺失等等問題。
文章認為,走過60年的新中國,需要的主要不是一個激情澎湃、隆重熱烈、歌功頌德、一擲千金的慶典,而是需要寬容、祥和、理性、自然的紀念與反思。
(voa news)
四川作家冉雲飛赴香港途中被拘留 現已獲釋
香港
Oct 4, 2009
四川作家、《零八憲章》簽署人冉雲飛星期六在前來香港的途中被當局拘留,現已獲得釋放。與此同時,其他一些維權人士當局繼續受到當局的嚴密監控。
*成都機場被帶走*
四川作家冉雲飛星期六早晨到成都雙流國際機場搭飛機到深圳,準備前來香港參加香港中文大學和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主辦的一些學術討論會。但是,在上飛機前,他被當局拘留,並從機場帶走。
有關報導說,冉雲飛當天晚上已經被釋放。冉雲飛的朋友、維權人士王大聯說,在被當局拘留大約八、九個小時後,冉雲飛已經在晚上10點前後回到家中。冉雲飛在出發兩天前曾跟王大聯等幾位朋友一起吃火鍋,當時朋友們告訴他,當局不會讓他到香港去參加研討會。而他自己以為,如果把行程改到10月1號國慶節之後,當局會讓他享有行動自由。
*律師:限制旅行屬違法*
冉雲飛經常在博客上發表批評中國政府的文章,並且是最早一批在要求修改憲法、進行民主立法的《零八憲章》上簽名的知識分子之一。他因此經常受到當局的騷擾和監控,但迄今為止並沒有被當局正式起訴過,法院也沒有要求限制他的行動自由。
成都律師冉彤說,當局不準冉雲飛去深圳和香港,看來不符合中國的法律。他說:“你按照中國的法律,他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利,同時法院也沒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就是說,你限制一個公民的自由只能由法院根據法律來做。我們現在在搞國慶慶典,大家都知道什麼叫以人為本。如果一個國家的公民連自由旅行的權利都沒有,那叫什麼以人為本呢?”
*理性進言應屬公民權利*
冉雲飛的朋友王大聯說,冉雲飛雖然有時發表筆鋒犀利的文章,但他並不激進,而是很有理性地去推動中國的政治改革。王大聯說:“冉雲飛他也是主張一種理性的、溫和的、漸進的方式。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推動中國的民主進程,使中國成為一個真正的民主化、法制化的一個正常國家。在我們看來,這個國家現在不是這樣。”
成都律師冉彤說,作為一個在體制內從事法律工作的人來說,他認為《零八憲章》以及冉雲飛自己的一些言論可能與目前的憲法有一些抵觸,但憲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而公民應該有權利討論如何修改憲法。冉彤說:“任何法律都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你的法律要前進,國家要前進的話,肯定需要有一些前沿性的建議或者探索。如果站在以人為本的角度,你起碼要讓人說話。如果一個民族鴉雀無聲的話,對這個民族沒有什麼好處。所以說,讓人說話的權利應該是有的。”
美國之音記者曾致電成都市公安部門,試圖了解冉雲飛遭到拘留的原因,但當局不肯接受採訪。
*其他維權人士遭嚴密監控*
在中共慶祝建政60週年期間,成都當局不僅限制了冉雲飛的言論自由和行動自由,而且收緊了對其他異議人士的監控。
維權人士王大聯說,當局曾警告他在這個期間說話要小心,不要發表任何過激的言論,而且要求他一天24小時開手機,以便接受當局不分晝夜的監控。
(voa news)
魏京生爆六四最新內幕:王維林生死和屠殺人數

被稱為“中國的曼德拉”並獲多次諾貝爾和平獎提名的魏京生先生出席了6月6日在倫敦的西敏斯大學和6月7日在劍橋大學召開的《勿忘六四:歷史,現實與未來》討論會,與中西人士一起緬懷“六四”,回顧歷史,討論中國目前的熱點話題,分析中國民主運動未來的走向。以下報導是本報記者根據兩個討論會的記錄綜合整理做出的。
回顧“六四”
參加討論會的人們有的是青年學生,對於“六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無所知。還有人並不相信中共的軍隊殺了人。魏先生說,“到底‘六四’有多少人死了?1993年北京衛生醫療機構統計是死了6700多學生,不包括中央國家機關的,也不包括軍隊在廣場上直接處理的。後來(軍隊)調來了直升飛機,開始是說運彈藥,實際是運屍體。有空軍人士說,直升機運了4天屍體,北京實際上死了有上萬人。”
魏先生表示很多的官兵們當時並不想殺自己的同胞。38軍的徐軍長公開抗命,結果被抓起來了。但是殺人的命令是從上面下達的。他特別提到了他所知道的一名勇士隻身擋坦克的情況。他說,“其實木樨地的王維林,(人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事是我的老同學處理的。當時,38軍從復興門這條路開過來,最前面的那個師的師長就是我的老同學。他就坐在首車裡,所謂的王維林在那兒擋的是他的車。國外看到的鏡頭和國內看到的不是一個鏡頭。國內中央電視臺放的是復興門的鏡頭,國外是北京飯店的。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做同樣的事,鏡頭略微有點差別。當時,駕駛員問他(我的同學)怎麼辦,能不能繞過去。所以,你能看到(錄影上)坦克繞了一下。可小夥子橫著過來了。駕駛員又問,師長怎麼辦?
沒過10分鐘,天上的直升飛機來電話了,問:你們怎麼回事?他們說,前面有老百姓擋著。直升飛機上的人說,‘什麼老百姓,是暴徒!’他說,‘我看了確實是老百姓,不能向前走。沒有什麼暴徒。又過了5分種,直升飛機可能請示了上級。飛機上的人說,‘首長命令了,你們馬上進到軍事博物管院裡調整,讓113師上。’113師的師長剛剛升了官。我的哥兒們(記者注:哥兒們是北京方言,即朋友的意思)就告訴偵察連的把這小子抓起來。至少先別讓他死了,這人的生命太危險了。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個排的偵察兵居然沒有看住他,讓他給溜出來了。他又去擋的時候,113師的坦克連停都不停,嘩一下就過去了,直接就把他撚成肉餅了。而且那時侯,人身上什麼都不帶,你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魏京生談到“六四”大屠殺的背景時說,“鄧小平在“六四”中殺人,為了樹立他的權威。趙紫陽希望通過這場運動使鄧小平下臺。但是鄧小平代表的是一些利益集團,他們是不允許你們學生這麼幹的,所以鄧小平最後決定殺人。當時在廣場上都是支持學生的。學生們提出了反腐敗。當學生又回到天安門時,我所在的監獄裡的員警就說可能中國共產黨要開槍。所有人都希望解決這個問題。如果不殺人,共產黨要對整個社會讓步,解決了對誰都好,對中共、對老百姓都好。當時在廣場除了中共中央委員會的牌子沒有,連中共中央辦公廳的牌子都有,國務院的大旗都有人看到過。幹部都是趨向學生這邊的。很多人都是反對鎮壓的。譬如,洪學智(軍委的執行副主席,有實權,可以指揮軍隊)秦基偉(國防部長)都是直接抵制的,民心所向嗎。
他還評論說,‘六四’仿佛煽了所有人一個耳光,大家的希望破滅了,對共產黨的希望破滅了。對整個社會的希望破滅了,對學生民主運動的失望,對所有的東西都很冷淡。對共產黨的失望。沒有對它的信仰,打破了幾十年來共產黨對中國人教育,人們對共產黨的迷信。破除了這個迷信。”
70年代的西單民主牆
應與會者大要求,向大家介紹了70年代末的西單民主牆,他所宣導的“第五個現代化”,以及為此他在中共的監獄裡無辜地被關了18年的一些細節。他說,“當時民主牆的大部人是為中共薦言的。在民主牆那裡賣雜誌很快就被人搶購一空,10元一份。民主牆的氣氛很熱烈。當時很多人不同意我們的觀點。他們說,你們說共產黨要倒臺?因為從小受的教育,覺得共產黨是愛人民的。當時我們說的“第五個現代化”很多人覺得很好,也有很多人不能接受,人們覺得鄧小平改革了,幹嗎還要政治民主,還要政治現代化呀。有人也提出這個看法:能讓我們過好日子就行了,以後再說吧。79年大家情緒很熱烈。當時鄧小平玩了一個手腕:老百姓需要經濟變好,先把經濟搞好了,人民就會支持他。他先打了一仗,打越南,轉移視線,建立自己的威信。越戰中中國的死亡人數很大。而且打完仗以後,邊界線還往後退幾十米。那個戰爭是有背後的政治目的的,普通的老百姓很難知道的。
今年的四川地震
魏先生在談到前不久的四川大地震時說,“1976年,唐山大地震時,部隊是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趕到了現場。現在比以前更現代化了,可是這次軍隊卻以各種藉口,如天氣不好等等,遲遲不動。如果軍人們都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可以原諒。但是,你們是空降兵。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打仗。怎麼能說天氣不好就不打仗、不跳傘了呢?!我是當過兵的人。最不能讓老百姓容忍的是,一些政府大樓完好無損,而許多的孩子卻被砸死。什麼原因?腐敗造成的,建築品質太差。”
有大陸留學生質問魏先生是不是知道地震的真實情況,地震發生後13分鐘後新浪網上的新聞是什麼。他回答說,“我們大家看到的資訊可能是不一樣的。不能說,我看的東西你沒看到,我看的就是不真實的。據我知道,中共政府自己都承認軍隊是在第三天才到現場的。另外,你說溫家寶在地震一個小時之後就起飛到災區。這件事恰恰是網上大家討論最熱的話題。很多專家揭發,他們在地震前就把預報上報了,但是中共當局沒有通知老百姓。很多人在討論中質問溫家寶是不是事先知道,要不然他怎麼能一個小時之後就上了飛機。實際上按正常運作,地震發生後,一般是層層上報的,然後由整個政府來做決定。而且,地震後災區的通訊不是完全暢通。當然,還有報導說,防化兵在地震前兩天就進入了災區。
救災過程中,溫家寶一直在電視螢幕上。作為總理,溫家寶當時應該是指揮救災而不是在電視機前流淚,實際上這是引起災區人民憤怒的一個重大問題。我提醒這位朋友,除了看中共的官方網站之外,也應該看看不親共的網站。它們放了許多在國內網站上貼上去幾分鐘就被刪去的消息。許多老百姓不相信新浪網就像不相信人民日報一樣。當然,許多網站上的東西需要證實。我在18歲以前,對於官方的消息我是先相信,找到證據後不相信;18歲以後我變成了先是不相信,找到證據後才敢相信。這是我們受騙多年積累的經驗。”
如何在中國真正地反腐敗?
針對這個問題,魏先生的回答是,“有人覺得,‘六四’的反腐與老百姓無關。現在看來非常有關。前幾天在看新聞時,我看到很多老百姓出資蓋的學校樓幾乎沒有倒的,政府出錢蓋的卻都倒了。現在沒有人說那些死亡的孩子與腐敗無關。所以很多孩子的家長說,“兩分天災,八分人禍。”
反腐,中共自己嘗試了很多次,但是都不成功。所以,大家現在提出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成功地造成民主和反腐敗,那就是共產黨下臺。現在大家討論的問題基本上都是怎麼能讓共產黨下臺。說在共產黨繼續執政的前提下我們怎麼反腐敗,其實已經沒有人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
‘六四’之前,很多的中國老百姓還對中共存有希望,希望它能從內部進行改革。但是‘六四’這個鎮壓把大家扇醒了。93年我被放出來時發現,很多的人都不是在想中共是不是應該下臺,而是在想怎麼能讓它下臺。在我第二次被捕後(記者注:魏京生在1993年被第一次釋放的六個月之後,第二次逮捕),連監獄的員警都在問我怎麼能讓中共下臺。”
是否應該和中共一起漸進地搞民主?
在場的一個大陸留學生建議我們是不是應該和中共一起漸進地搞民主。在回答這個問題時,魏先生說,“78年西單民主牆時,大多數人都跟你的這種想法一樣,像我這種想法的人是極少數。共產黨在這30年以來用各種各樣的事實教育了大家,現在大多數人都有我這種看法了,只有少數人有你那樣的看法。過去大家認為走上民主的路,它可能會是一條很平坦的路,共產黨會和我們一起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漸進地、一步一步地去建立民主,因為民主不可能一下子就建立好。但30年來甚至60年來共產黨不斷地提醒我們:‘這條路不是平的。我是一個障礙,我擋在這裡不許你們搞民主。’所以不是咱們漸漸地就能搞民主。
有人提出我們悄悄地、搞曲裡拐彎地搞民主,把共產黨騙了搞民主。有個監獄的老員警對我說,‘老魏,你妄想鑽我們的空子。我告訴你,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是非常嚴密的。你只有兩個選擇:你要民主那你就到監獄裡來陪著我。你要是放棄了民主,你可以到外面去和大家一樣自由地生活。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是既嚴密又堅定的,你不可能動搖我們。所以你只有兩種選擇:你不要民主,否則你就得把我們推翻。’這是共產黨說的,不是我說的。在89年‘六四’的時候,我們從電視上看到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們的活動,我說,‘唉,這些年輕人真傻。很多事情他們不懂。’那個老員警又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嘗夠我們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
民族主義
魏先生認為,“89年以後,中共知道,再像‘六四’那樣來對待民主是不行了的,它就做了調整,用民族主義來對付民主。而民族主義,如果把它推到極端的話,就會變成暴力。比如,納粹希特勒就是靠民族主義起來的,他們開始是搞排外、排除異己。近代的很多獨裁政權就是用這個方法來加強權力的。現代中國面臨著很危險的傾向就是,極端的民族主義。它已經表現出來類似納粹的傾向了:強烈的排外、排除異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會很危險。不僅我們很擔心,中共的內部有很多人也在擔心。”
什麼是真正的愛國?
討論到這個問題時,他說,“我記得,89年4月份《紐約時報》有篇文章。當時,中國的形勢就很緊張了,所以大家都很關心。記者講那個地方(天安門)沒有什麼危險。那些學生最關心的就是三件事:第一是找女朋友,第二是考託福,第三是打牌。鎮壓發生之後,大遊行發生之後,他的同事取笑他說,‘唉,你怎麼回事?報的不對嗎。’他說,‘這也不奇怪,每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各種各樣的選擇。’他的一個同事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認為他是在詭辯,可是我覺得他不是詭辯,他無意間說出了一個重要的真理:不是說你選擇了考託福,你也選擇了找女朋友,你就不可以關心民主了,你可以幾樣事情同時都關心。
那些年輕人,現在有很多80後,90後的朋友,可能覺得我們是愛國主義者,他們是搞民主的。其實錯了,實際上大家都是愛國主義者。很多西方的記者批評我說,你這個傢伙太愛國主義了。你不太符合西方的意識形態。我說,一個人,對國家不是愛得很深的話,你肯定不會為了他做犧牲的。所以那些為國家做犧牲的、爭取民主自由的人,其實都是最愛國的人。國家有很多的缺陷,或者都病入膏肓了,這個時候你要不去為他治病,你怎麼能說你是愛國呢?假設說有一個老頭,挺有錢的,然後他病了。他兒子不是去給他治病,而是儘量掩蓋他的病情,那麼這時我們會做什麼判斷呢?我們可以說這個兒子在謀害這個老頭。如果我們發現自己的國家有病,我們不去治它,而是去掩蓋它,我們是在害這個國家,他根本就不是在愛國。”
中國人民準備好了搞民主嗎?
“我覺得提這個問題,其實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中國社會對民主這個概念是不是做好準備?按照中國共產黨40年代的說法,中國早已經做好準備了。當然,那個時候它還沒有上臺。共產黨上臺以後,它就開始說,中國的老百姓還沒有做好準備,民主還得慢慢來。它召集了一大幫的博士在社科院裡研究研究,就發明了一種理論。這種理論是說,中國人的文化呢,或者說中國人的這個種就是不行。所以說,中國人按照亞洲的這種文化,你們西方的民主到了中國就不可能。
我說,中國老百姓對民主這個概念其實早就做好準備了。要不然不會有幾百萬人、上千萬人在街道上來要求民主。你們現在在西方可能也看到了,這個民主和中國老百姓在中國想像的民主不完全一樣。在世界上,也有一些國家可能民主來得太快了,老百姓可能也不適應,也不懂。所以有人擔心這個民主會不會被搞得烏七八糟的,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但是,等老百姓都懂得民主再去實行民主的話,這恐怕也不太可能。比如過去你們在中國沒有看到西方民主的一些內容、特點,我們應該向老百姓多做宣傳,這樣使老百姓在事先多瞭解一些民主的內容。那麼中國民主成功的可能性就會提高一點。一個社會要真正學會民主的規則,一定是要在這個社會有了民主之後。”
通過經濟、文化、科技等方面的改革能不能和平地推動中國的政治改革?
“有人說,我們不敢得罪共產黨,我們不去管政治方面,我們去搞經濟文化、科學技術方面。但是幾十年下來一次一次的失敗。很多的中國知識份子都已經總結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專治的政治不改變的話,什麼問題,連環境保護問題也搞不好。89年以後,腐敗的問題大家都很關心。共產黨中有很多人也在考慮,不改變一黨專政能不能解決腐敗問題。他們號召學者來進行討論,讓知識份子們在中共的官方報紙《人民日報》上公開討論。我當時每天都在看報紙上的討論。那場討論一直到大家達到了一個共識,就是: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我記得那是1996年秋天的時候。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所有的討論就都停止了。因為所有的學者們都知道,誰要再往下討論,誰就會到監獄裡去討論。”
如何推動中國的民主?
“我記得一個笑話,在山西的農村,他們那個地方的人從來沒有吃過魚。知青(記者注:文化革命時,毛澤東搞了一個‘上山下鄉’運動:把城裡的知識青年送到農村去勞動,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知青是對這些知識青年的簡稱。)去了以後教他們吃魚,先是詳細地告訴他們怎麼樣吃不會被魚刺卡住。可是,等他們吃魚的時候,還是幾乎每家有人被魚刺卡住。但是在他們被魚刺卡了幾次以後,他們就知道怎麼吃魚了。也就是說,只有去做才能知道。
你們很多人對那些民主先賢的著作看了之後,看得滾瓜爛熟。但是你真正到了英國,到了美國,看到那個真實的民主的時候,你才能知道這個真實的民主是什麼意思,是怎麼回事,跟你在書上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現在咱們就講具體怎麼去推動中國的民主呢,我想可能有很多種方法,各種各樣的工作都會起作用。你看到的民主國家,他這個民主制度為什麼比較好,或者他有什麼毛病,把這個真實的情況告訴國內的朋友。如果有條件,寫篇文章在報紙上報導。我想這樣的工作都是一種很扎實的、經常需要做的而且很長期的工作。這也是民運每天都在做的工作。我們認為這個工作永遠是非常重要的。這個工作呢,就是推動國際社會去關注中國的民主,關注中國的事務。國內有民主人士,或者說都不是民主人士,就是維權人士被捕的時候,我們儘量呼籲國際社會去營救他們,對他們形成一種保護。我想這也是對國內從事民主或維權人士的一種最實際的幫助。”
法輪功與器官摘除問題
“法輪功是一個信仰團體。他們所相信的內容我們可以不同意,但人家有權利相信,我們沒有權利去指責人家。但是中共政府對法輪功信仰團體進行了殘酷的鎮壓,那個鎮壓超過了對其它宗教的鎮壓殘酷程度。我們知道中共對所有的宗教都進行鎮壓,但是對法輪功進行了非常殘酷的鎮壓,這方面的情況,超過了大家的容忍程度。
現在有許多人對法輪功所報導的摘取器官的問題有懷疑。我想有懷疑這也是正常的。我雖然沒有看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法輪功的學員被摘了器官,但是我在監獄裡對於摘取器官問題進行過詳細的調查。實際上從60年代起在中國的監獄裡就開始摘取器官,用於各種用途。有些用來做醫學試驗,有些做移植方面的試驗。我請一個和我在同一個牢房的被槍斃的犯人幫我證實一下,是不是在被槍斃前有拿著手術器的人在旁邊等著。他幫我證實了這個事情。
魏先生告訴聽眾們這個死刑犯的故事:“這個小夥子是因為打架把別人打死了被關進死牢的。我聽到他的故事以後,我覺得他的案情可能有點問題。我就幫他寫了一份申訴書,而且我勸他請律師,因為律師給你辯護總是比你自己辯護好一點。但是,在他審判回來以後跟我說,‘老魏你可把我騙了,我白花75塊錢請了一個律師,律師在幫那個檢察官說話,不幫我說話。’他在等死的過程中,一方面他在聽我講故事,講那個民主牆的故事,一方面總是在念叨,‘哎呀,我對不起我的母親。’一會又念叨‘我對不起我女朋友’。他說,‘真後悔,我要早點認識你多好呀’。我說‘認識我有什麼用啊?’他說,‘我要認識你跟你一塊兒死的話,咱們也是條漢子呀。’後來,我就跟那個小夥子說,‘你現在想幫我做事也來得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突然想起我在監獄一直在調查死刑犯器官被摘取的問題。我說‘等你被槍斃的一天,到大廳裡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證明一下確實有拿手術器械穿白大褂的人?’我們當時就約定了一個暗號,一個死刑犯當時不可能喊出來的一句話。‘如果當時確實有醫生在那等著的話,那你就喊那句話。如果沒有,你就什麼也不說了,像其它犯人一樣。’結果證明確實有醫生在那等著。
即使這樣我們還是認為證據不夠充分。因為幾個看守員警都跟我關係很好,稱兄道弟的,我經常跟他們聊天。有一次聊天的時候,我就問道摘取死刑犯器官的事。我說,‘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他當時就跟我說,反正他們也是死了,不摘也是白不摘。摘了增加點利用率,給我們的中央首長移植器官,也許能救活中央首長的,那不是很有價值嗎。’我說,‘你們這樣做有沒有經過本人或家屬的同意?’他說,‘1980年開始實行的新的刑法和刑事訴訟法之後,有很多細則。其中一部份細則規定,死刑犯的器官要被摘除的話,要本人同意,還要經過家屬簽字。我問,‘那摘取器官實際上家屬簽字了嗎?’他說,‘這個實際上太麻煩,所以個個監獄都不執行。如果他們不執行,上面有不追究的話,那麼大家就成了慣例了,也就都不執行了。只要本人同意就行。我問他‘有沒有不同意的?’他說,‘這個好辦。拿著他的手給按個手印就行了。’”
去年中共的衛生部長也承認移植的器官大部份來自于犯人的屍體。法輪功反對摘取器官的活動產生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至少從客觀上促使中共當局在最近兩年做出有關決定,對於器官的移植、器官的買賣做出了詳細的規定。和其它許多的民主運動一樣,法輪功對促進中國的民主、法制、文明等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所以我也一直在支持法輪功。當然,我不僅僅支持法輪功的活動,我對中國所有受破壞受迫害的宗教團體都是支持的。我們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
劍橋大學的討論會爆滿,座位不夠,很多人只好坐在樓梯上。
魏先生圓滿結束英國之行。他認為英國人民和在英的華人們熱情、善良。有這麼多的人關心“六四”和中國的民主運動,相信中國的民主運動將會得到進一步的推動。
(來自:香港人網)
*博文引用自流水行雲博客
北京非政府組織頑強生存
華盛頓
Aug 4, 2009
中國一家維護弱勢群體的公益組織控告北京公安部門濫用職權。北京市公安部門上星期以涉嫌非法出版為由查抄了北京益仁平中心。
*依法狀告查抄部門*
北京益仁平中心的總協調人陸軍星期二接受電話採訪的時候說,該中心已經採取行動,把上個星期前來查抄的兩個執法人員,告到了北京市檢察院。至於說檢察院方面是否真地會依照益仁平中心控告信當中所列舉的、涉及到行政機關在調查期間行為規範的行政處罰法第37條、以及涉及到國家機關工作人員濫用職權或者玩忽職守的中國人民共和國刑法第397條,來審理此案,該中心的負責人說,不管檢察部門怎麼辦理,益仁平依照法律辦事的原則不變。
陸軍說:“至於檢察院是不是依法辦事,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我們還是一貫地走法律的途徑。”
*各個部門對NGO態度不同*
非政府組織,統稱NGO,在很多國家裏,包括美國,都發揮著代表各個群體說話的職能,在敦促政府出臺某項政策、以及監督政府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當記者問到中國政府各個部門之間對中國民間自發的非政府組織所採取的態度是否有別時,益仁平中心的總協調人陸軍說,那些牽扯到國計民生的部門,似乎有別於那些負責文化宣傳的部門、以及執法部門。
他說:“一些直接關係到國計民生的部門,比如說衛生部門、環保部門、教育部門、還有就是涉及到三農問題的部門、NGO所做的工作,跟它們所做的工作是一致的,很多都是它們自己沒有做到的、或者是做不到的,這些部門對NGO的態度,可能就會更積極一些。”
*需要印製公益宣傳品的自由*
談到這次被北京市文化市場行政執法部門因為涉嫌出版而查抄,陸軍說,眾多的非政府組織以及其他企事業單位,都常常自發撰寫、編輯、印製各種資料,並且免費發放。他說,把國家的法律和科學的疾病防治知識告訴公眾,是利國利民的,各類行政部門應當對民間組織印製、發放公益資料的行為予以支援和鼓勵,對個別部門刁難公益組織公益宣傳教育的行為予以制止和查處。
陸軍表示:“如果這些公益機構的印刷品都被判為不合法,那等於是把這些NGO組織全部都扼殺了;不管是註冊的、還是非註冊的,只要有這些東西,就可以跑去查,折騰一整天,不讓你工作,然後還給你罰款,還把你辛辛苦苦印製的這些東西,都給扣押起來、查抄,這樣做,帶來的唯一的後果就是這幾十萬NGO都不要工作了。”
益仁平中心成立不到三年,致力於在中國公共衛生領域開展疾病防治健康教育、病患者救助以及消除歧視等公益工作。“益仁平”是公益、仁愛、平等的簡稱。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voanews.com/chinese/2009-08-04-voa47.cfm
駐中國外國記者呼籲當局尊重新聞自由
北京的駐華外國記者協會星期四發表聲明,表示中國政府自去年奧運之後所放寬的媒體採訪自由有倒退的跡象,許多外國媒體的新聞來源和中國籍助理仍然受到當局的騷擾和恐嚇。該組織呼籲中國政府尊重新聞自由,讓中國的報道環境能夠符合國際標準。
*外國媒體受騷擾增加*
TEXT:駐華外國記者協會在聲明中指出,中國當局對外國媒體的新聞來源和中國籍助理的騷擾和威嚇有增加的趨勢。根據該協會7月份的一項問卷調查,自奧運之後外國媒體受到騷擾的事件,涉及外國記者的有225件,涉及消息來源的有85件,涉及中國籍助理的有45件。駐華外國記者協會主席麥斯高,在接受美國之音訪問時,描述這些騷擾和恐嚇的情形。麥斯高:“騷擾恐嚇的情形是,有些助理被當局叫去訊問,或叫去和當局會面,說明外國媒體正在報道的內容、他們有興趣報道的消息,這些屬於直接的恐嚇,沒有人被關押或遭到肢體傷害。有時記者在外地採訪,當地政府會跟隨他們到採訪地點並監督採訪過程,這使得受訪者感到受威脅。”
*應明確定義“國家秘密”*
麥斯高說,近來一些外國財經記者在報道財經消息時遭到中國當局以“違反國家秘密法”予以威脅,這種動輒得咎的情形對分秒必爭的財經記者是極大的壓力。中國政府應該明確定義何謂“國家秘密”,讓媒體有所依循。麥斯高:“有關國家秘密的問題,何謂“國家秘密”?尤其是對於金融和經濟數據而言,在中國政府正式公佈之前的1、2天報道國內生產總值的數字,是否屬於國家秘密的範圍?外國媒體是否可能因此而被起訴或遭遇麻煩?這是我們關注的事情。“我們只是想要當局對“國家秘密”給予明確的定義,到底何謂“國家秘密”?很明顯的,一些財經媒體如彭博通訊社和路透社,對於以最快速度報道這些數字有強烈的競爭,但他們是否可能因為在官方正式發佈這個數字前加以報道而遭到麻煩?”麥斯高表示,中國政府自去年10月後因奧運而放寬的規定,允許外國記者在除了西藏之外毋須事先申請即可在中國各地進行採訪,的確開放了他們在中國的報道環境。不過有些地方仍然有進一步改善的空間。麥斯高:“有些方面有改善,例如毋須在事前提出申請就可以到外地進行採訪,中國政府也舉行較多的新聞發佈會,這些都比以前要好得多。“不過對於在這裡工作的外國記者而言,他們遭遇的問題還是很多,有些地方的政府拒絕協助記者或要他們離開;政府發言人制度還不夠進步;對於新聞採訪的助理加以恐嚇,不允許他們以記者身份從事採訪工作或在記者會上發問等等,這些方面仍然值得關注。”駐華外國記者協會的260多名會員來自33個國家。麥斯高說,由於這個組織不被中國政府承認,因此他們無法以團體的名義向官方提出要求或進行交涉,而是經由個別會員媒體或使用在外交部新聞發佈會上提問的方式指出媒體受騷擾的現象。
*中國新聞自由倒退*
總部設在紐約的“保護記者委員會”在今年2月公佈的全球新聞自由年度報告中說,中國的新聞自由狀況沒有任何好轉。它說,中國政府在過去一年不但沒有實施它要允許新聞自由的承諾,反而加緊了對媒體的監控和管制。“記者無國界”組織也說,中國在奧運會期間少有的成果之一,就是給予外國媒體自由行動和採訪權,但是對一些敏感問題如西藏、異議人士或艾滋病疫情的報道,仍然使記者處處遭受阻礙,甚至暴力對待。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姜瑜在去年奧運前曾經表示,中國政府會繼續依法保護外國記者在中國的各項合法權益,希望外國記者能夠遵守中國的法律法規,在採訪中體現他們一貫標榜的客觀、公正、平衡,與中國民眾建立互信的關係。
http://www.voafanti.com/gate/big5/www.voanews.com/chinese/2009-08-06-voa38.cfm
2009年10月4日 星期日
四川博客作家冉雲飛在成都機場被捕下落不明

冉雲飛零八憲章的簽署者四川作家冉雲飛,星期六在成都機場準備搭機前往香港出席一項會議時被公安人員帶走,目前下落不明。冉雲飛的妻子王偉在成都的錦江區派出所絕食等待,希望當局儘快釋放她的丈夫。
*冉雲飛在博客中預告行蹤*
經常撰文批評中國當局和時政的博客作家冉雲飛,星期五在他名為“匪話連篇”的博客上,說明瞭成都市公安局由於十一敏感時期的原因,阻撓他到香港參加一項學術會議的過程,並且預告了他星期六的行程。冉雲飛是應香港中文大學邀請參加星期天舉行的一項學術會議。原先他訂了9月30號的班機,準備提早幾天到香港訪友探親。由於當局的阻撓,冉雲飛同意將啟程時間延後到星期六以作為妥協。勤於在網路和博客上為文發帖的冉雲飛,星期六上午7點發出登機前的最後一篇文章,其中預告了幾個他可能的行蹤,包括出不了家門或登不了機而被公安人員帶到某處軟禁,直到國慶假期結束為止。
*冉妻在派出所外絕食等待丈夫獲釋*
冉雲飛的妻子王偉對美國之音說,她的丈夫8點多拿到登機證之後才和她通過電話,但是在登機前卻遭到公安人員攔阻沒能搭上10點45分的航班。王偉認為,冉雲飛應該已被帶到位於錦江區書園街的派出所。她說:“我肯定要來報個案,因為不曉得是怎麼樣,他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我只知道派出所是為人民服務。我是12點25到這兒,我告訴他們,如果我見不到我的丈夫,我是從到他們這裡開始,不喝一口水不吃一粒飯也不上廁所,我就在這兒一直等,如果他晚上還沒走我就在他門口守。如果是他們要關門了我就到它街上那個巷子口等。我肯定要堅守到底。如果我的自由沒有了,我的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冉雲飛:六十大慶屬於誰?*
冉雲飛在登機前的博文中說,公民應該有正常出行的權利。對於最近被當局跟蹤監視,他表示:“一個政府的六十週年大慶,居然搞得自己國家的公民,如此艱于自由行走,這樣的慶祝到底屬於誰?”王偉說,他們夫婦都主張一個公民應該享有基本自由的權利,這是人的意義,她將為此堅守到底。她說:“我們是應該有獨立思想自由的精神,我想人的意義就在此,而不在於我要開一個好車子,住一個好房子。它不是我所想要的。我的決定是,哪怕是我的丈夫出來了,我要他們給一個說法,如果那個說法不合理,我肯定還是要在外頭絕食。我覺得作為個人來說,因為我先生也寫了很多文章,我們應該以個人的行為來證明我們自己。”記者致電書園街派出所,但值班員警說對這件事不清楚。她說:“因為我不了解這個情況,怎麼能隨便跟你說啊?”
*冉雲飛願為自由付出代價*
冉雲飛的朋友,成都大學法律講師王怡對美國之音說,冉雲飛知道他在這段時間內可能面臨的境遇,但還是願意為此付出代價。王怡:“他的意思是,他要向他們表明他是願意付這個代價的,他們自己也要付代價,我是一個公民,這是正常的最基本的權利。”冉雲飛在他的文章中說,如果他人身獲得自由,將在他的推特網頁中告知行蹤,如果沒有在推特上看到他的動靜,就可能遭到軟禁並請朋友代為告知他的處境。
所多瑪
梁文道 @ 2009-8-13 0:37
歡迎來到所多瑪。且讓我為你介紹這座城市裡所剩不多的善人。
例如許志永,香港中學生鄭詠欣最近才在報刊上為他發表公開信,呼吁溫家寶「用法理來說服我」,有情有理,令人慨嘆,是一時焦點。在我看來,這封信最令人神傷 的,是鄭小姐記述許志永被捕幾個月前還親口對她解釋別看截訪的公安很野蠻,而要注意事情好轉的那一面;他說:「中國政府已很努力,要對政府有多點耐性!」
你知道,每次在香港和台灣向別人介紹今天大陸的情況,都有人批評我的立場太過曖昧,取態太過溫和。他們認為中國政府仍然是大海中那頭凶猛的巨獸,獨裁專制, 噬人無算,而且絕無任何溫和漸變的希望。而每一次,我都會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很復雜,不要簡單地總體化中國的問題,不要用刻版的偏見來看中國,而且「要對 政府有點耐性」。
我的朋友許知遠也寫了一篇感人肺腑的《我們這一代》,他說許志永兩年前曾經意氣風發地對他表示「2008年 的奧運會將給中國帶來一次巨大變革機會。當全世界都盯著北京時,政治權力將有所收斂,而不同民間組織都刻利用良機,拓展公民社會的空間」。這番話我一點也 不陌生,因為我也表達過類似的意見,我也曾對汶川地震和北京奧運之後的中國充滿信心。每當外國記者找我談論中國的黑暗角落,我都會在最後提醒他們,永遠要 看到光明的那一面,就如我曾提醒你一樣。
而那光明的一面,就包括許志永和他公盟裡的同伴,以及正在崛起的維權律師群體,與其它無數想做好事的熱心人。這個國家腐敗,這個社會冷漠,整個局面似乎就維 系在一個十三億人關於某則謊言的默契之上。盡管如此,卻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願意付出自己的時間,去替陌生人的子女奔走,如譚作人;竟還有這麼多人願意犧牲自 己本來可以享受的生活,去替苦難無告的同胞叩門,如許志永。我甚至樂觀到把政府也算進這光明的一面,因為至少他們曾經容許這種昏沉裡的光芒搖曳。也許他們 明白,連他們自己人都紛紛卷款而去,用腳對這裡投下不信任票的時候,好人的存在有多麼重要。天不喪予,如果你還能在所多瑪找到一個好人的話。
他們把自己的子女送去外面,自由自在地上學成長;卻讓我們的孩子背負債務來接受可笑的「教育」。他們將自己的家人搬到北美和歐洲,享受干淨的流水和清新的空 氣;卻留給我們一片受傷並且中毒的土地。這個國家腐敗如此,這個社會已然冷漠若斯。現在他們居然還要扼殺好人,並且恐嚇其它人打消當好人的念頭?沒錯。所 以當你在公交車上被人打劫,高聲求救,卻發現滿車沒有一個人會伸出援手,甚至還別過頭去的時候;不要訝異,因為我們鼓勵這樣的風氣。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當好人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盡量不要自發。等到他們「動員」你了,你再調動自己的善念不遲,就像一個演員調動情緒來刺激淚腺一樣。在這 裡,好人最好都是配合政府登場的演員,善意是種需要學習的演技;善惡的標准不來自頭頂的星空,也不來自內心永恆的道德律,而在「感動中國」所界定的範圍。 你千萬要小心,知道有人凌辱女子,可不能隨便告發,因為你不知道那個強奸犯是誰;但如果聽說一場運動會要召募志願者了,那你得踊躍報名,不落人後。
忘記許志永吧,忘記那些你心目的「好人」,不要用你高高在上的標准來看待我們,對我們指手劃腳。因為我們中國有自己的模式和道德尺度。
對了,聽說過北京南站附近的「聚源賓館」嗎?裡頭監禁了許多被攔截下來的上訪者,就是許志永會幫助的那種人。他們居住的條件很惡劣,看守他們的人也很凶暴, 偶而還會強奸其中弱女。但許志永明明知道這種情況,卻還要對香港來的女學生說「要對政府有多點耐性」;這只是因為他太善良了。
如今,好人譚作人和許志永終於消失了,剩下那批上訪者還在「聚源賓館」裡面呼救呻吟。半夜,他們唱歌,希望引起外頭的路人注意。據說他們唱的是《國際歌》, 而中南海就在五公裡之外;據說他們唱的是《東方紅》,而毛澤東紀念堂就在五公裡之內。歌聲由激憤漸轉凄楚,終於泣不成聲;而街燈,兀自孤冷地亮著。
我不知道你回去之後會如何報告,你明白,中國人是不信邪的。我也早就背棄了你和你所代表的一切。如今,我將留在這裡等待利維坦卷起的巨浪迎岸而來。
我另一個朋友,臺灣評論家楊照,曾經在《十年後的台灣》裡寫下這麼一段我屢次引述的話:
「我還記得,我清楚記得,自己年少時候,被美麗島事件與軍法大審震 駭,領受到那股歷史性的悲劇感。國民黨威權體制像隻怪獸,吞噬了一代又一代的民主運動者。前代被拆吃入腹了,這隻怪獸想:不會再有人敢違逆我意志了 吧。 不,新一代的人又將站在怪獸面前,即使明知將成為下一個犧牲者,即使內心害怕得渾身發抖,也還是得挺身站在那裡。因為,讓怪獸吞噬,是惟一能夠自主 做的事,也是惟一能夠自主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夠証明我們自主意志尚存的動作,不能放棄」。
他接著說:「我從來不曾自認是個勇敢的人,然而在那一刻,卻悲劇性地預見:等時機到了,我這一輩的人,會接上民主的棒子,克服自己的怯懦與猶豫,去站在怪獸面前,被無所不在的極權系統監視、追捕、入獄」。
我知道自己不是善人,但我寄望自己能夠通過那未來的試煉,證明自己。所多瑪,一座惡貫滿盈的城市,它的善人皆以其自身的消亡來證明這裡仍有善人。http://www.bullogger.com/blogs/liangwendao/archives/313794.aspx
傷心豈獨譚作人?——譚作人妻女文章選錄
冉雲飛 @ 2009-8-15 9:27 閱讀(1035) 評論(15) 推薦值(403)
冉按:昨天王姐給我發來這三篇文章,我看後給王姐說,可否在我博客上發表,王姐只兩個字:“當然”。在作人兄進去之前,我沒見過王姐,但作人兄進去後,我見過王姐數次,其堅定有條不紊地處理諸種事務,真令人感動。我當然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一個尚未成年)的艱辛,別人再多的幫助,都無法抵擋她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咀嚼作人進去後,她的苦澀與艱難。我知道她很感動於很多朋友們的努力與安慰,但別人再多的安慰作用究竟有限,雖然只是暫時失去丈夫,但這種深深的悲苦,也非個中人所能體會。
作人進監獄,另外遭受壓力和打擊的就是他兩個女兒了。兩個女兒,可惜我都沒有見過,因為我未去過他家。本來12日庭審有與他家人(包括他大哥)見面的機會,也被公安對我的軟禁給破壞了。這裡三篇文章,有兩篇文章涉及兩位女兒,其中大女兒的“見證”相當有條理,理性且富有邏輯,還有一定的文采,真有乃父之風。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兒所寫的信,通過非常准確的童話寓言,來表達對爸爸的堅定支持,可謂冰雪聰明。作人兄的回信有愛有公義,可謂文理兼勝。但最感動的卻是:“你們,是我的眼淚”。在我看來,這是2009年中國良心犯給家人最深的愛意表達,真可以令木石動容。而這句簡單而深情的話,在我看來,有流傳千古的力量。
8月12日的庭審,檢方和法官的枉法無理,在這三篇文章中的頭兩篇已昭然若揭,以後我們會進一會揭露法官、檢方的醜行。但令人感動的是,那麼多參加譚作人案庭審的民眾,雖然沒有機會旁聽,但這樣的民意本身就是比枉法的庭審更有力量的審判。我們作為一位公民,應該在這種時候,讓譚作人的家屬感到力量與愛,感到他們並不孤獨,他們身後站著更多支持譚作人的人。譚作人不僅令他們家人引以為豪,也是追求正義的人們共同的楷模與驕傲。有許多人都說,8月12日的庭審,開創了四九年以來庭審的紀錄,即許多非利益相關者對譚案的深切關注,民眾正在覺醒而且不吝表達。這恐怕使許多法警、便衣、國保都大出意料,同時也讓那些追求正義之士深感安慰,兩相對比,其意義不言自明。
三篇文章均系全文轉載,只是糾正了一些筆誤、衍漏,余一仍其舊。千古艱難唯正義,傷心豈獨譚作人?請大家繼續關注譚作人案的後續諸多情況,請大家關愛譚作人兄的家屬,我的感謝之忱難以言宣。2009年8月15日抗戰勝利64周年9:24分於成都
王慶華:作人,你還在期待公正嗎?——09.8.12庭審後感
開庭前兩天我去市法院咨詢是否會公開審理,得到非常肯定的答復,所以,任何媒體關於此次能否公平、公開、公正審理,要求我談看法,我的回答都同樣是肯定的,起碼公開是一定的了。公開可以讓不明真相的人普遍受到教育,譚作人那幾件事也該讓公眾清楚。該關該放,既然已進入司法程序,則應依法辦事,“我不回避法律責任,也不承擔不應負之責任,只為司法公正和社會正義!”譚作人如是說。
想必二十一世紀如日中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審理一宗反革命案沒有道理不公開。
起訴書太空洞、抽像,字裡行間透出諸多不嚴肅,我期盼庭上能有不為人知的鋼鞭拋出。(這是基於第一次律師欲見譚作人,辦案人不准許稱涉及國家機密),起碼得與“顛覆罪”對應。譚作人的事早已不僅僅屬於我們的家事,怎樣判定孰是孰非關乎政府的水平,亦檢驗社會是想進步或者是相反。所以我渴望,我萬分渴望成都政府能體現一貫的大氣、和諧、包容,我們的政權固若金湯,我們能戰勝天災人禍。成都是文明之城,文化之城,政府定不會辱沒自己的形像,也決不可以低估熱愛成都的譚作人們的智商。
但在進場的那一刻,只有我和我的大女兒拿到了旁聽證,名額從兩天前的不限到當日早上8時許電話中答應的5人,再到因名額有限,只能進3人,最後用果斷的聲音宣布,“我說2個就2個!”公開這個詞,從字典裡飛快地被刪除。
庭審從9:40到12:30,我看到和聽到的是整個一場公訴方的走秀,他們拿不出我期待的鋼鞭。譚作人的回答被審判長數次打斷、提醒,只能回答“是”與“不是”,辯方的證人被告知經審查研究,與本案無關,不准予出庭(其中證人之一的艾未未被打和被控制已是事實)。我看到控辯雙方頭天傍晚才交換的證據,已被公訴人斷章取義、弄得支離破碎,要求辯方律師回答。而辯方律師,每答必被審判長用“不必詳細說明,只談主要意思。”“你如果是。。。。。這個意思,我已明白,按公訴人今天規定的頁碼”,“我已聽明白,下一個問題”。辯方律師忍無可忍,當庭抗議,“有看法下來再交換。”旁邊還有定時的幫腔“遵守法庭紀律。”“聽從審判長指揮!”。我明白了,但凡辯方律師開口,頭頂上定會飄來錄音機的反復播放。
整場都是這樣,近3個小時。
玩笑開大了,基本上是國際玩笑!
我問我的鄰座:“你了解這個案子不?”他馬上渾身僵直,呆若木雞,我不甘再問:“哎,問你。。。”他仍然當銅像。我基本明白了周圍的角色。我不再看譚作人的背影,只專注地注視女檢察官和她旁邊那個會說話的木偶的嘴。因為我已清楚,只要辯護律師一說話,台上那幾位穿著行頭的道具就會發出早已編好的台詞。
接下來還會有奇跡?還會出現公平嗎?
已近12點,但是還有3個程序未完:一:公訴人最後陳述——他居然有本事把起訴書的原版濃縮後,再次拋出來——對辯方的提問、證據的質疑不作任何回應。二:被告人最後陳述。在開庭不久,審判長曾允諾譚作人可在最後作書面陳述,然而,瞬間已變為將陳述書上交,他只能口頭簡短陳述。作人問:“可給多少時間。?”答:“兩分鐘。”作人請示:“我最多3分鐘就可念完。”“你口頭陳述。”法警將其陳述稿奪走。他的口頭陳述只說了一句話:“我不認同起訴書上的罪名。不管主觀的故意或客觀的行為,都沒有顛覆……”已被打斷,從高台上唐突的飄來一個聲音:“辯護律師做最後陳述!”兩位律師同時憤怒了!“抗議!讓人把話說完!他有這個權利!”作人也說:“答應我做書面陳述的!”錄音機又播放了一遍:“請辯護律師做最後陳述!”律師再次抗議,錄音機再次響起。無奈,夏霖律師為不被打斷,用簡短的、清晰的、漂亮的發言結了尾。
沒有絲毫的公平。
公訴人在沒有聽到任何辯論的情形下,法官宣布辯論結束。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法庭辯論本是控辯雙方的事,但法官、檢察官在與辯方律師的質問、抗議和服從中,磕磕絆絆地糾纏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執法者不是不戀戰,是根本不戰。用不戰的強權手段,可定一個人的罪?法官們要急著“下班”,或者有人指令他們快快收場。因為扣留了那麼多“艾未未”們,早已承諾配合到12點,再不放人不好交待。
我很失望,這還像我們四川的首府嗎?我們才從大災大難中走出來,有的同胞根本就沒能走出來,你們甘願麻木不仁?披著法律的光鮮外衣,享用納稅人的供奉,你們到底怕什麼?你們執行不白不黑的指揮,就不怕被自己的孩子們唾棄?同胞們!什麼都能失去,萬萬不可失去的是骨氣,是一個中國人的良知和做人的道德底線。你們在讓成都蒙恥。
我很悲哀,被兩人押解的作人路過我面前時,我與女兒撲上前擁抱他,被人民警察強有力的手擋住,我們只看見他失望的背影。
浦志強衝上前擁住我與女兒,我們三人痛哭失聲,久久的。
公開與公平的夢已破滅,公正還會有嗎?
如果每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主人和公僕)都多一點勇敢和愛,那麼譚作人們,夏霖浦志強們,今天到場或不能到場的鼓著不息掌聲的善良的人們,就可以不流那麼多眼淚了。
2009年8月12日晚上
大女兒:8.12見證實錄
今天,由於塞車,我們到達時已9:20,中院外排起了長長的隊,當時不清楚是否都是關注此案之人。原定開庭時間為9:30,眼看就要開庭了,而門檢甚嚴:身份證登記、包安檢、身上物品檢查。第一個環節,就有人被拒之門外,先是不讓我們插隊,待我們老老實實排到了,主檢官得知我們身份後,主動帶我們進去。第一道門檢總算通過了。
進入中院大廳,很多認識的、陌生的熱血面孔向我們湧來:“不讓進庭!不讓我們進庭!”。那也無奈。雖起先說的是公開,申請到旁聽證後就能進入,但臨時改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你永遠沒辦法要求某方做到誠信。 陌生女子給我說話:“你爸爸是英雄,加油!”。帶我們進來的主檢官開始發旁聽證,起先承諾的親人方7張,結果意外的只發了2張,“親哥也不能進,不是直系!”“未成年人不能進,哪怕是直系!”我大伯父與16歲的妹妹委屈地被拒之門外。人群憤然,“我們不能進就算了,為什麼親人也不讓進!”開始些許騷動。沒辦法,沒時間爭執,第二道門檢“旁聽證”,只有我們兩母女拿到了。5號庭門口仍是嚴檢,包包、手機關機交予保管登記。
三道嚴格而善變的門檢終於通過,就連律師的助手都沒讓進。我們進了庭。30個座位的5號庭,放眼一看全不認識,很正常,30個人中,除了我們2個而外,都是被“安排”進來的。隨後法官進入:起立。爸爸進來了,半年沒見,笑著揮手打了招呼。該來的都來後,很多人關注的審理開始了。
辯方律師是著名的浦志強和夏霖。浦志強曾是南方都市報“喻華鋒案”的辯護人,前不久代理段磊案;夏霖律師曾是崔英傑的辯護人,今年鄧玉嬌案,他跟另一位律師的努力也有目共睹。
我因為身份問題,見證了各方人士很想目睹卻未能進庭的審判,同時也見證了某種專制和黑暗。浦志強律師身高體壯,一副北方漢子的硬朗,聲音渾厚有力,陳詞娓娓道來,力度十足。兩位律師做了很多功課,准備了很多資料證據。但是,隨著女法官無數次打斷和阻止辯方律師說話,浦志強律師從激動升級到了憤慨。“為什麼不讓我說話!辯護人的權利在哪裡?!”權力機構很聰明,故意安排女法官,讓兩位大律師男人不便發飆。看得出女法官也很緊張。盡管律師陳述的都是有力證據,法官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阻止,“我覺得與本案無關,請說下一條。”無語。。。不過法官也只是按指令辦事,她的背後是某政權在說話。範曉,艾未未,艾南山三大證人也被阻止了,不准出席,好歹也是三個有名有實之人。被定性為“敵對份子”的“WD”願回國出庭作證也未被批准。律師要求播放的視頻證據也不讓放,理由竟是“與本案無關”,“節約資源,時間”之類。如此生硬的理由,著實讓人憤慨,一個封建社會的專制法庭。最後,讓爸發言,爸說他有一個書面稿,但是因為事件復雜,需要花很多時間陳述,“鐵面無私”的女法官立刻打斷,“好了,那你就把書面陳詞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就自己簡單講一下。”其實那些都不難想像,一切都是走過場和形式而已。
休庭後,兩位大律師爆發了,夏霖向女法官說“現在休庭了,我可以說話了吧!你們真的太過分了!”浦志強說“我覺得 這次是個恥辱,也是你們四川法庭的恥辱!”說完後過來和我們擁抱,高大的漢子竟然哭了,我們一起擁抱著,我輕輕地拍著他,搞不懂究竟是他在安慰我們,還是我們在安慰他。他的哭,在我意識裡,是出於在強權專制下的憤慨,畢竟當律師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壓迫。
夏律師也遭多次打斷。發表完辯護詞,最後說:四川是人文薈萃之地,多出英雄豪傑。並奉送武侯祠長聯:“能攻心,則反側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戰。不審視,即寬嚴皆誤,後來治蜀要深思。”表示相信“四川方面有充分的政治智慧處理好這個案子”。
我們收拾完律師的東西,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轟鳴的掌聲,迎接我們的是擠滿幾層樓的人們。未料到場面如此壯觀,以致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處在比較“曠”的狀態。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掌聲,就像我們是英雄般。“你爸爸很偉大,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陌生人對我說著。人群裡很多人在哭,一些陌生人過來跟我擁抱,他們如此的激動和熱忱。那些人群中,有的我認識,大多不認識,是爸的朋友們。還有的來自北川等災區,沒有組織,都是知道消息後,自發趕來的,這點蠻讓人感動。出去後,很多攝像機之類對著我們,也許出自哪一方的都有,有的攝像機被便衣搶下,激進一點的被關進車裡帶走。我出奇的淡定,一個阿姨說“你倒是很穩重。”其實我本身就一點不怕,只是在剛出5號庭時,那種如此壯觀和感染人的氛圍下,是想哭的,只是忍住了,從來不喜歡在公眾地方流淚。人是種很容易被氛圍所感染的動物。
早已料到此次開庭不會宣判結果,結果也難以猜測。已經休庭許久,人們還是不願離去,此時,人群中很多便衣等出動了,“已經休庭了,快回去!”我們和兩位律師合影後,一起去吃飯,只有我注意到了,剛進去就有一桌男人一直看著我們,我知道是之前的便衣或者公安們,坐下後跟肖雪慧阿姨說了。席間,浦志強律師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是來自各方的媒體,浦律師很黑色幽默,接起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你們是不是海外敵對媒體?不然我也要跟譚先生一樣被定罪了。”浦律師給艾未未打了電話才知道,艾未未被管制起來了,還挨了打,不讓出庭,居然連飯也沒讓吃。直到我們吃完飯正准備離開,艾未未才穿著印有爸頭像的白T恤,帶著人進來了。其實不只是艾未未,很多人當天都被管制了。看來這次裡裡外外的下了不少功夫,出動了不少人。那頓飯,居然讓旁桌的陌生人提前埋了單,詢問才得知是來自災區的感恩人。高檔酒樓與穿著樸素的災區人們相應成彰。
在現代社會裡,如此公開的專制和打壓,真有點前所未見。
此文,僅以簡短的見證與記錄,8.12我所親身經歷的場面:那些政權的黑暗,追求正義的勇敢;封建的專制法庭與人性中閃閃發光的感動。
2009.8.12
王慶華:我想說幾句話
今閱大澤兄的打油詩“汨羅江上沉屈原,風波亭中斬岳飛,三千年來忠魂苦,最苦成都譚作人。”感慨萬分。
二十多年了,譚作人對國家的大忠遠遠多於對小家的小孝。他數次哀嘆:太對不起家人了!我勸慰他:自古忠孝難兩全,大忠即為大孝。
譚作人入獄後,我們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兒五月十二日曾去信寫到:“爸:五月十五快到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並給你講一個兒時聽過的童話故事。在一個國家,有一個國王和三個公主。一天國王問三個公主:‘你們有多愛我?’大公主說:‘我像愛蜜糖一樣愛您。’二公主說:‘我像愛花朵一樣愛您。’國王聽後十分滿意。問到三公主時,三公主說:‘我像愛鹽一樣愛您。’國王一聽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將三公主關進牢房。故事講到這裡,我不禁一陣悲哀。不知三公主被她最愛的父親關進牢裡,心中是怎樣的凄涼?明明如此愛著父親,只是愛的方式不同,不像其他公主那樣甜言蜜語,就被下了大牢。三公主何罪之有?其實這個故事有個相當好的結局。一個鄰國的國王聽說了此事,便向三公主的父親發出邀請參加一個盛典,席間很多佳肴。一嘗,味如嚼蠟。這時有人告訴他:菜裡都沒有放鹽!國王恍然大悟,原來渺小的鹽不甜不香,卻是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國王馬上回宮下令釋放三公主。從此以後,三公主得到國王最多的寵愛。這是有名的童話《鹽之公主》。故事有個好結局,但現實生活中的結局令人嘆息。國王能良心發現嗎?悲哀!你的家人和朋友、貓貓狗狗、花花草草依舊思念你,願大家的關心能如清風,在炎夏給你帶來一絲清涼。你的女兒。”
作人十六日回信:
“我的女兒:此間規則為逢十發信,但我等不及了。面對你送上的生日禮物——一封充滿大愛的家信和100元錢,我失眠了。我無數次披衣而起,仰望鐵條分割的夜,想念同城異地的你!此刻的我,再一次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近’,其實很遠;有的‘遠’,實在太近!我們分別已經50天整,但我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我每一天都能看見你……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價值,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我們這一代人,是集體主義的產物。這是宿命也是一種使命——因為集體。有集體的或者公共的價值需要傳遞下去。有人選擇了這件工作,使命就可能成為史命——一種歷史的創造和命定。這並不等於說個體的價值不重要。在二元乃至多元的文明中,集體和個體各自存在,相安無事,共生共存。在我為人人向人人為我的轉型期中,需要兩個以上的聲音。當三公主的鹽成為稀缺資源的時候,我們這一代人,應該有人慚愧。因此,三公主選擇了看見和說出,他不會感到委屈,請你放心。心,就是為了給予,伴隨著一滴眼淚(泰戈爾)。這支歌曲,是大家的。這滴眼淚,是自己的——或者說,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共有的。我可以毫無愧色地說:我對得起這個社會。但我對不起你們——我最親最愛的人。你們,就是我的眼淚。生命的量變是一天天減少,生命的質量是一天天提高。而生命升華成為精彩,必有一種大愛在其中,從心底發散出來。即使是曇花一現和浮光掠影,夢幻似地存在,它也使你充滿光明,不再懼怕得失與生死。這是一種大自由的境界。現在想來有些歉然,又有些釋然——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刻意探討或交流過什麼,但你竟然能夠理解這一切。你的理解,讓我十分感動。你的理解,已經超越了‘小愛’。……但願這一次‘災難’能使你也轉危為機,產生一個大的飛躍!……想念你的爸爸。”
直至今日我仍然堅信,他那麼愛的國家無論如何不會判他“顛覆”之罪!一個強大的國家真的容不得正直的人說幾句真話?請不要讓孩子們生活在困惑中,更不要讓他們失望!譚作人們,該苦到頭了http://www.bullogger.com/blogs/ranyunfei/archives/314190.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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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針:感動權,流淚權,幸福權
記得新界粉嶺李雪瑩同學寫信給溫總理,溫爺爺親筆回信,據左報稱香港市民很是「感動」。今有香港中學生鄭詠欣寫公開信,為公盟許志永被捕呼籲溫總理「用法理說服我」。此信卻如泥牛入海,溫爺爺沒有被鄭同學的赤子之心感動,為毒奶、為地震、為「救救孩子」而奔走的譚作人、許志永,也沒能感動這個「人民共和國」。無怪乎鄭詠欣同學悲憤發問:「為何如此狠心?」
這個國家並非真的那麼狠心,她和她的人民情感豐富,為人間的美好、善良而感動,為天下一切哀傷、不義而流淚。只可憐她的感動權和流淚權都壟斷在黨手裏,你可以為一隻象徵生存權的豬感動,可以命名「朱堅強」乃至為牠立生祠,卻決不可為幾個不聽命於黨、只受良心驅使的公民而感動。像譚作人、許志永這樣的仁人志士,捨棄了世俗享樂,默默為苦難同胞作無私奉獻,在文明社會或被評為「傑出青年」,或被教會尊為「聖徒」,或被請到國會、總統府作客,最起碼沒國安公安去找他們麻煩。然而這是在中國大陸,譚、許二君和許許多多先行者一般,成了「講政治」、「顧大局」、「中國國情」、「和諧社會」這些宏大詞語的祭牲。專制重壓之下,中國人的情商和淚腺都在萎縮,但中國在「輿論導向」的指引下,繼續在感動和流淚,為神×飛天,為「嫦娥」奔月,為京奧開幕式缺牙女孩的歌聲和不缺牙女孩的天使面孔,為眾多金牌以及苦苦拼搏險些得到的金牌,為胡總書記進農家揭過主人的鍋蓋揑過床上的被褥,為溫總理的親筆信和他腳下沾滿震區泥巴的運動鞋……如此盛朝聖君,做人固然幸福得不得了,做鬼也幸福得無以言表。
作為臣民社會的異數,譚、許二君子所代表的愛人愛民愛國的仁者勇者,宛如微茫孱弱的孤燈,搖曳着掙扎着,照亮別人溫暖自己,然而這個國家除了黨疼國愛,不許有別的光源,那怕你是多麼微不足道,於是弱小得如同草芥的公盟又被連根鏟除。
偌大中國,她的感動權、流淚權、幸福權都實行指令性配給,就好比一紙「准生證」,黨和政府號召大家一起來感動,便舉國涕泗縱橫,全民三呼幸福,感動得稀里嘩啦。縱有天災人禍,卻先要苦主「情緒穩定」,然後才能分配到黨疼國愛,再輔之以同胞的「感動」,當然大家要對黨和政府千恩萬謝,死而後已。至於情緒不穩定者怎麼辦?請看四川震區那條驚世駭俗的大標語──「地震不能怪政府!」在大陸如此造句還算好的了,至少不是恐嚇性的語言暴力。
可憐台灣總統馬英九真是自愧弗如,那怕被救災折騰得吐血三升,也要向全民道歉。台灣百姓卻沒有被他感動,眼淚照流,「幹他娘」照樣幹。台灣人享有的現代公民權利和生活指數,都比大陸人「幸福」,但他們不覺得,他們已擁有的決非政府賜予,他們失去的,政府絕對要負最大責任。作如是觀,他們永遠無法追上大陸人的「幸福指數」,這是台灣之福還是台灣的不幸?孔捷生逢周一、四刊出
(孔捷生)
http://hk.apple.nextmedia.com/template/apple/art_main.php?iss_id=20090824&sec_id=4104&subsec_id=15337&art_id=13130535&cat_id=6939156&coln_id=6939155
2009年10月3日 星期六
中共慶祝大國崛起 不談歷史創傷黑暗面
記者: 東方 華盛頓Oct 2, 2009
《共產黨人對崛起的創傷不發一言》。這是十月二號《紐約時報》對中共建政60週年的長篇報導的標題。紐約時報記者安格魯·雅各從中國長春發來的報導中說:長春和解放軍在內戰中奪取的其他城市不同, 在長春,沒有擁擠的人群載歌載舞迎接勝利者列隊入城。
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
為六十年來的冤魂默哀
冉雲飛 @ 2009-10-1 9:45
一:二十世紀上半葉日寇凌侵,俄帝欺騙和逼迫,給吾國帶來深重的災難。但對這兩個國家,六十年來中國有何較好的研究嗎?真是愧對那些無辜的慘死者。日寇武力相侵,俄帝則培養自己利益的代理人,二者合力使得中共坐大,一黨而發國難財,這方面的著述可參看謝幼田的《中共壯大之謎》、陳永發《紅太陽底下的罌粟花》。
二:我們應該記住同胞之間的殺戮——國共內戰,而官方謂之“解放戰爭”實屬洗腦——造成的數百萬人死亡的人間慘劇,這種家國之痛我們應該永遠記取。建議大家閱讀龍應台先生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這裡面曲盡六十年來中國包括港台及許多海外華人的內傷。
三:六十年了,多少冤魂沉沒,多少家庭隱痛巨傷,讓我們記住這些無辜的死難者,看看黃河清先生的《1949年後遭中共整肅殺戮者名單表略——國殤祭》。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z_special/2009/10/200910010252.shtml。
四:讓我們向歷次政治運動——思想改造、清匪反霸、三反五反、批胡運動、胡風集團、工商改造、反右運動、社教運動、大躍進、大煉鋼鐵、民歌運動、三年大飢荒、四清運動、文革、八三年嚴打、八九屠城、法輪功迫害等——的受難者及其家庭表示我們的悲憫與哀悼。
五:一些著名的運動,現在已有些學者有不錯的研究專著,雖然還有許多缺失,但蓽路藍縷之功不可湮沒。反右的有丁抒;文革的宋永毅、王友琴;六四的有吳仁華、丁子霖等;三年大飢荒的有楊繼繩、貝克;個案的則有如戴晴新著《如來佛掌中:張東蓀和他的時代》等。
六:要了解近現代歷史的整體真相,建議朋友們閱讀如下書籍。徐中約《中國近代史》、劉青峰、金觀濤主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史》多卷本(此書我尚未讀到,但其中有高華這樣的學者參與撰述,應該有可觀之處)、高華《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高文謙《晚年周恩來》、周倫佑《“文革”造反派真相》等。
七:尋求真相,彰顯正義;追求自由,推進民主,才是我們哀悼幾千萬同胞非正常死亡的動力。我們應該持之以恆地要求官方就這樣的災難道歉、懺悔、賠償,以彌合整個社會及民族的巨創和傷痛。給死者以安寧,給生者以安慰。累累白骨、無數冤魂上的慶祝,是一種張狂、顢頇,會給整個國家和民眾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2009年10月1日8:59分於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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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腦──中共惡行之最
2009年10月1日 星期四
中國勞教制度違法違憲
在中共慶祝建政60週年之際,香港星期五舉辦研討會,回顧中共建政60年來各種踐踏人權的行徑,特別是勞動教養制度對人權的踐踏。總部設在美國華盛頓的勞改基金會、勞改紀念館和香港五七學社星期五在香港中文大學舉辦研討會,從歷史、政治、法律、經濟、社會的角度來透視與人權背道而馳的中國勞改勞教制度,專家們特別談到了違反中國憲法的勞教制度。*王友金:勞教制度不是法律*研討會嘉賓,中國政法大學客座教授、香港法律學者王友金回顧了中國勞動教養制度的過去和現在,指出1957年開始實施的勞教制度只是國務院批准的行政規章、規定和辦法,並不是法律。他說:“中國勞改制度是合法的,但是中國勞動教養制度是非法的,違反憲法的。”中國憲法第37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任何公民,非經人民檢察院批准或者決定或者人民法院決定,並由公安機關執行,不受逮捕。*蔡耀昌:勞教不經過司法程式*香港市民支援民主愛國聯合會副主席蔡耀昌指出勞教制度最大的問題是,公安部門可以不經過司法程式將公民拘留,並限制人身自由三到四年。 他說:“勞動教養完全是行政的程式, 由行政機關決定,由行政機關執行,整個過程沒有機會到法院。”他還補充說,勞教制度不僅違憲,而且還違反了中國人大制定的《行政處罰法》,這個法律規定,限制人身自由的行政處罰只能由法律設定。香港法律學者王友金說,雖然2003孫志剛案後,中國廢除了收容流浪人口的制度,但這只是勞教制度的一部分。勞教制度繼續存在。他說,這個制度不廢除,進入中國大陸的人都有可能被勞教,“因為這些規定收容的對象包羅萬象,只要公安人員懷疑你有問題,就可以不通過司法程式將你送去勞教”。因發起08憲章運動目前被關押的中國異議作家劉曉波曾對勞教做過調查。他說,勞教實行50年來,中國共有350萬人被勞動教養,其中大多數是政治異議者,包括民運人士、體制外的知識分子、法輪功學員等。2002年,隨著中國民間維權活動的高漲,許多維權人士也被勞教。劉曉波本人也曾被勞教三年。根據中國官方的數據,中國目前還有300多個勞教所,收容了26萬多勞教人員。*程翔:中共建政後6500萬人非正常死亡*研討會嘉賓,新加坡海峽時報資深記者程翔則談到了共產主義制度對人權的踐踏。他發表了題為“悼念共產主義受害者”的演講。他引用法國學者的數據說,自從人類開始共產主義試驗以來,全世界共有9400萬人死於這種試驗。中共建政以來,中國有6500萬人因為各種運動死亡。中國官方的數據是5000萬人非正常死亡。程翔本人2005年因被控“間諜罪”被中國當局判刑5年,2008年獲假釋,是中國勞改制度的直接受害者。他說,中國政府目前在做的是抹殺中華民族的集體記憶,例如,中國當局封殺台灣作家龍應臺真實再現國共內戰的新作《大江大海1949》;將魯迅的《紀念劉和珍君》從中學課本上撤走,就是不讓讀者對“六四”事件產生追憶和類比。他希望在中共慶祝建政60週年之際,大家不要忘記了歷史。“因為人類與強權的鬥爭就是記憶與遺忘的鬥爭。”*鄭宇碩:中國政府推行“無民主良政”*
香港城市大學教授鄭宇碩則從社會現實的角度分析1989年天安門事件後中國實現民主的可能性。他認為,在中國追求民主依然是一條漫長而艱苦的道路,不管是自上而下由統治精英開創的民主改革,或是自下而上由群眾發動爭取民主的運動,在可見的將來,都不容易出現。他認為共產黨現在推行的是“無民主的良政”。(voa news)
伸延讀物
(1)偷了幾根木頭被勞教一年
http://www.cns.hk:89/sh/news/2008/11-13/1448317.shtml
(2)勞教--千夫所指的惡法 http://www.chengmingmag.com/cm364/364spfeature/spfeature05.html
(3)上萬中國學者呼籲廢除勞教制度 http://news.bbc.co.uk/chinese/trad/hi/newsid_7490000/newsid_7497800/7497891.stm
血淚縱橫六十年
中共建政六十年,在長安大街上展示飛機大炮,讓領導人親身感受黨指揮槍的威力。學生和軍人被編成不同方陣,事前接受魔鬼訓練,引針刺頸,裸目視日,操練不休,有的更抬着「毛澤東思想萬歲」的標語牌亢奮前進,體現中共四中全會所說的「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關係」,妄想全中國人民都跟毛鄧江胡的DNA完全一樣。知情百姓萬般無奈,回首六十年血淚,長嘆一氣,閉目感懷。十年一算,滄桑前塵,湧現心頭。
毛澤東搞鬥爭害人無數
建政元年,毛澤東用蘇共供應的槍桿子,打敗了蔣介石,登上天安門城樓,高呼中國人民站起來,但沒有為在內戰中死亡、傷殘、失散、流離的軍民流過半滴眼淚,說過半聲道歉。他心裏很清楚,只有他一個人站了起來,槍桿子出政權,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鬥爭將永不止息,自己就是馬克思加秦始皇,虎氣加猴氣,滿腦子是屁。
建政十年,毛澤東搞大躍進、人民公社,不惜將全國變成一個鬧饑荒的大監獄,奴役人民煉鋼種田,榨乾口糧,倒賣出口以換取核武技術,妄圖早日解放世界。這樣下來,至少三千萬人被活活餓死。彭德懷廬山會議發難,毛將他鬥臭。劉少奇七千人大會發難,毛銘記深仇,暗聯林彪,密謀報復。
建政二十年,毛澤東借文化大革命,肆意蹂躪人倫親情,不惜再害死數千萬人,傳統文化盡毀,為的只是要打倒劉少奇等所謂政敵。國人被改造成無知亢奮的瘋子,以確保永不翻案,簡直喪心病狂。
建政三十年,鄧小平剛上台,曾經公開支持過西單民主牆,後來突然翻臉,將貼出「要民主還是要新的獨裁」的魏京生逮捕,取締民主牆,標榜四項基本原則,拒絕政治現代化,將人民的民主訴求扼殺殆盡,禍延至今。
建政四十年,鄧小平、李鵬、楊尚昆、李先念等人做了甚麼事,殺了甚麼人,編了甚麼謊,抓了甚麼人,封了誰的嘴,恐怕不用筆者多說了。六四慘案,是二十年來國人揮不去的心痛。
鄧江胡掌政續打壓異見
建政五十年,江澤民與俄國簽訂邊界密約,程翔對此獨立評論,卻因而陷獄。同年,江揑造事實,鎮壓和平上訪的法輪功學員,秘密關押迫害,活摘器官,慘不忍睹。權貴社會主義發展蓬勃,各地官僚抓錢抓權抓女色。
建政六十年,胡溫執政,繼續打壓異見。劉曉波、胡佳、高智晟、譚作人等接連陷獄。新疆騷亂爆發。中共懶理《零八憲章》這根救亡稻草,變本加厲,圖推綠壩,加強金盾、網警部署,拋棄普世價值,拒絕多黨、分權,妄想黨跟人民有血肉聯繫,只強調治國必先治黨,堅持黨指揮槍,擴大基層黨組織,號召假大空理論進教材、進腦袋。
中共還有幾多個十年?受苦的人民又應如何是好?還記得《伊索寓言》有一個關於風和太陽的故事。一開始,風跟太陽打賭,看看誰能讓行人脫下大衣。風使勁地吹,行人就將大衣裹得更緊。但太陽發熱,行人卻把大衣脫掉了。由此可見,如果人民模仿風,號召暴力革命推翻中共,恐怕只會帶來更大災難。但如果人民效法太陽,全面揭露建政六十年的歷史真相,衝破輿論封鎖,以求真精神、邏輯思維、人性尊嚴、正心誠意為尺度,自發追求憲政民主,尊重多元文化,那麼六十年來的縱橫血淚,才有望擦乾,繼而奮發圖強,撥雲見日。
桑普
文化評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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